看着忙前忙后的楚寒,居然抄着虫子,惨烈的一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公子不用费心了。断肠丹的事,奴家比平叟知道的更多了一些。治病的药只有城主府有,这事历代城主府都在做,城里很多贵人府上的仆从,天天去那里拿解药。呕血的基本都是无药可治的。这城里谁都知道。”
“公子前去拿药,自然要付出不少其他代价。为了绫罗不值得。更何况,绫罗的命也没那么金贵。”绫罗虚弱的吐出了一场段话,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好好休息,不用太担心我这里。”楚寒听到了绫罗虚弱的声音,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推门进了屋里。
中年大夫匆匆离开了城西杂货铺,唯恐被人看见,挑的路都是些胡同,拐了十五六个弯儿之后,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已经打好了主意,如果有人问起,他一定说自己不是去杂货铺看病。
“不要乱动,继续往前走,到了前面左拐,我们主人有话问你。”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如同毒蛇吐芯一样,在中年大夫耳边响起,中年大夫甚至感觉到了腰腹有一柄利刃,捅破了他的衣衫。
左拐之后,看到了一个背对着他的锦衣华服的公子,看不太清楚面庞。
“大夫,今日去了城西杂货铺看病,可是杂货铺里有人生病?”
中年大夫一看这阵势,猛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想法非常幼稚,这城主府一定在杂货铺安排了人盯梢,现在胡说,下场一定不会很好。
他如同倒豆子一样,把在杂货铺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着重说了那平叟已经在坊间听到的那些传闻。
“我知道了。”
就这样,锦衣华服的公子离开了这个小巷子,而且仆从立马跟了上去,并没有再为难这中年男子。
“公子,那大夫就这样放他走了?”一个仆从似乎不是很明白的问道。
“这是一个连环套,从楚寒进了鸾楼,这个套中套,就已经开始了。”
“他拒绝我的主意,拒绝了我的生意,我就有理由给他捣乱。大哥只能居中调节,最后调节的结果,就是这逍遥丸的生意得归了城主府。”
“他接受了我的生意,不接受绫罗,死一个绫罗而已,我们挣到了金元也是不亏。”
“他接受了绫罗,就是在自己身边埋了一颗钉子,他刚来不久,自然不知道我城主府还有一味断肠丹,这天华城谁不知道断肠丹的威力?绫罗够聪明,自然而然的知道应该怎么选,这逍遥丸的生意还是归城主府。”
“倒是让我十分意外的是这绫罗姑娘,都说女表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姑娘倒是忠烈。当然这无关紧要,他要是治好了绫罗,哈哈,这事情就好玩了!你说父亲大哥他们控制其他贵人的手段失效了,他们应该怎么应对楚寒?”
“这件事里,绫罗不重要,大夫不重要,甚至那楚寒的选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逍遥丸!”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怀璧有罪啊!”
陈文若和这个仆从说道了这么多,并不是因为他是个对待属下宽厚的人,而是这个仆从是他父亲安排到他身边的钉子,专门盯着他的一言一行。这让他非常烦躁,但是又不能不详细解释?
“公子言之有理。”仆从拱手恭维,这句恭维是实心实意的恭维,论心狠手辣大公子还差很远,礼仪道德不能当饭吃,也不能让城主府的势力越来越大。
楚寒从房间里出来,这次除了药品,还有了一张娟秀的纸片上写着,这些药应该如何服用。文末还有一句叮嘱。
“出门在外,喝热水,忌生食。连服十五日,每日需泡热水澡,切记泡澡不能抓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