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找死吗?还不快点给本小姐磨墨!”
莫昕蕊执起狼毫笔在宣纸上对着法华经上面的经文誊写,可是不管怎么写都不甚满意。
“是。小姐。”
贴身大丫鬟踏雪、寻梅无奈凝望青砖地板上的碎纸屑,只能起身磨墨,这墨已经为昕蕊小姐磨过十遍了,可是昕蕊小姐一直迟迟不肯动笔,直到墨干了,所以得一遍又一遍磨。
当莫昕蕊定下心来,想要誊写“又如来灭度之后…一偈一句一念随喜者”这么几句的时候,突然东侧的窗轩被破开,钻出一个短鼻小眼左脸颊有豆大黑痣的脑袋,生的一表人渣,猥琐之极。
“好表妹,上一次表哥跟你提过的事儿,成还是不成?”猥琐男流着哈喇子道。
“你瞎了狗眼了,没看见我在忙吗?”莫昕蕊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对方子鉴怒吼道,“你再烦我的话,看我不把你脸上的黑痣给生生扯下来。”
方子鉴一咕噜得跳进窗轩,倚靠在半人高的青花瓷瓶边上,笑吟吟道,“昕蕊表妹,我母亲是你的亲姨母,更是当今的赵国夫人!你的事情表哥我早就知道了,如果你成全表哥我呢,表哥我也可以成全你,替你好好出一口恶气,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这么一说,倒是真把莫昕蕊说动了。上一次方子鉴跑来跟昕蕊说,出个法子把莫安娴堂妹身边的阿窦丫鬟说给方子鉴当通房丫鬟,这方子鉴是勇嘉侯方勇庆的玄孙,勇嘉侯流传三代也渐渐没落了,如今底气早比不上永乐侯,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方子鉴仗着权势,把家中的丫鬟媳妇淫辱了遍,这不,他又想把魔爪伸向永乐侯府,方子鉴是见了漂亮的女孩儿就动心不已,如果不是害怕被莫昕蕊踢爆子孙根的话,方子鉴也很有可能把昕蕊表妹也给收了。
莫昕蕊甩下手中的狼毫笔,娥眉蹙起,说道,“听闻阿窦是个家生子——”
“可不是呢小姐。”踏雪平素来擅长府内的八卦,谁跟谁有着攀亲带故人的,再清楚不过了的,“阿窦的父亲是早前府里打更的,她母亲在节妇街上的豆腐摊帮忙着呢。”
听到这里,昕蕊和子鉴一脸困惑的样子。
寻梅马上接上去道,“阿窦的大哥大嫂就在那边上开豆腐摊呢,窦母就一直帮他们夫妇的忙。阿窦大嫂可真真是个美人儿,豆腐摊名豆腐西施呢,我曾吃了一次,甜豆腐香滑可口,滋味美死人,虽然我很讨厌阿窦,不过那个甜豆花脑超赞!”
“甜豆腐脑哪有咸豆腐脑好吃。”踏雪立马反驳道。
莫昕蕊无视踏雪、寻梅两位丫头对于甜、咸豆腐脑之争,昕蕊对方子鉴道,“表哥,你想要阿窦那还不简单。本小姐等会撺掇苏妈妈,骗阿窦说她母亲重病,到时候你去节妇街上拦截阿窦,这节妇街通往北边不是有一黑树林吗?到时候你派几个小喽啰把阿窦拖进去……”
“表妹高招啊。我怎么想不出来这法子呢。”方子鉴一想到等会儿把阿窦这般俏美人儿骑在身下,任他蹂躏,他腹下就不停涌出一股邪火,旋即连连拱手道,“如果事成,一定会好好报答表妹的。”
“你现在赶紧滚吧。”莫昕蕊察觉到方子鉴似乎有什么异样赶紧叫他离开,方子鉴屁颠屁颠得跑了。
安娴刚刚用过午膳的时候,苏妈妈就来听澜屿找阿窦来了。
苏妈妈声情并茂的说窦母是如何如何重病,叫安娴好生怀疑,“苏妈妈,如果阿窦母亲真的重病了,她的大哥大嫂怎么不来跟阿窦说呢,怎么换成了你?”
“大小姐可别冤枉婆子。”苏妈妈声色凄婉道,“如今阿窦她大哥大嫂正守着呢,这不没腾出人手嘛。这阿窦父亲也去得早。”
阿窦泪水就狂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