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瞪她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拆了她!
他眼里,对她只有咬牙切齿的痛恨!
这个认知,让浑身发寒的万太太差点忍不住当场落下泪来。
老夫人眼看他将万太太逼迫如斯,心里到底不忍,便叹了口气,企图将这事圆过去,“唉,她管家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事,赵妈妈会丧心病狂做出火烧悦心居的事,也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莫方行义父低喃一声,转头看了老夫人一眼,眼里透着说不出的失望,“有什么因?不就是安娴让她搭把手做点小事而已,难道我莫府还有规矩定了不能指使一等管事去搬东西?还是定了嫡出大小姐无权支使一个管事妈妈做事?”
他不想的,真不想以如此咄咄逼人的口吻对待自己母亲。
可是,母亲无原则对万太太的偏袒维护让他愤怒,也让他寒心。
安娴是他亲生骨肉,紫悦是他结发妻子,难道他在意的人加起来都没有一个奴才在她心里的份量重?
莫安娴心里沉了沉,让爹爹与老夫人母子生份,绝非她所愿。可是她不这么做,爹爹会一直逃避宁愿自欺欺人生活在她们********下。
她如果妥协退让,结果就是要她与姨娘还有兄长的命!
她小心翼翼觑了觑老夫人,瞄了瞄莫方行义父愤怒赤红的脸,悄悄拉了拉他衣袖,在莫方行义父目光转投她身上时,轻轻摇了摇头。
意思是,求爹爹别跟老夫人再争执下去了。
莫方行义父看见女儿谨慎祈求的眼神,心里就生出阵阵刀刮的痛。
他没保护好她们母女,他都不敢想像如果紫悦在那场大火走不出来,后果会怎样!
不过看着女儿祈求的眼神,莫方行义父不忍拂她意,咬牙忍了忍,半晌板着脸不说话。
但两眼都似兜了无数利箭,嗖嗖不要钱的往万太太面上厉射而去。
良久,他看着老夫人,冷冷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万太太心里一阵哆嗦,不能这么算?那还要怎样?她下意识就转头朝老夫人看去。
老夫人也心烦意乱得紧,印象中这个儿子对她从来没有今天这般不留情面疾言厉色质问过!
以往就算她再怎么磨搓赵紫悦,这个儿子顶多冷着脸不愿跟她说话。
难道这次错的不是莫安娴而是万太太?
这念头一起,她立即在心里坚决否定。万太太没有错,府里本就有明确章程规定哪一等奴才做什么事,如果人人都像莫安娴这样瞎指挥,府里岂非全乱了套。
思来想去,老夫人觉得自己没错,她一力维护的万太太也没错,罪魁祸首就是在眼前扮乖巧懂事的莫安娴。
这一想,老夫人顿时觉得理直气壮了。她绷着脸,眼神十分不友善,掠了掠莫安娴,憋着气反问莫方行义父,“那你想怎么算?”
“纵火的赵妈妈已经死了。”说起这个,老夫人就禁不住心里一阵哆嗦,她可听说赵妈妈是在半夜被人活活撕碎成无数瓣痛死的。
莫方行义父冷冷哼了哼,那个恶奴死了算便宜她!若是还活着,他非要让她也尝尝烈火焚身的滋味。
他询问的眼神看向一旁安静不语的少女,这个女儿仿佛一夕间长大了,心里主意也极大。
她将紫悦接到枫林居静养,一定另有打算,不如先听听她的意见。
不得不说,莫方行义父还是挺了解自己这个女儿的。
莫安娴看着他,眨了眨眼,轻声自语道,“我真不希望在我的院子也有那种不把主子当主子的奴才,一个不满就敢偷偷放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