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说那些关于大小姐的浑话,都是听别人传出来的。”阿财缩着膀子,小心翼翼看着莫方行义父,低着声战战兢兢道,“有的是青松院的丫环传出来的,有的是厨房的帮工传出来的,有的是从洒扫的婆子嘴里听来的……”
“你们吃饱了撑着,每天闲着无事就是这么编排主子的?”莫方行义父大怒,真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这小子了事。
合着满府的下人传来传去,都在传安娴的闲话,也难怪裘府的人随便一打听,都能听到满耳风言风语了。
万太太管这家,是越管越不像话!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亲眼看见大小姐去青松院做什么不守礼的事?”怒极之余,莫方行义父当然还记得最要紧一件事,问完,他恶狠狠瞪着阿财不作声了。
不过看他那眼神,假如阿财敢说谎,大概他立即就会愤怒扭断阿财脖子。
阿财连忙点头如捣蒜,“奴才就是守角门的,根本没有机会到青松院,自然不可能亲眼看见大小姐出入青松院。”
“一切都是听别人传出来的,真的不关阿财的事。”
“哼,算你老实!”莫方行义父冷哼一声,大力松手将他一甩。阿财跄跄踉踉跌到一边撞痛了肩膀,他瞄着莫方行义父阴戾凶狠眼神,却半点痛色也不敢露。
方伯看着阿财被带了出去,打量了裘天恕一眼,这才道,“老爷,其实关于大小姐前去探望严公子的事,老奴倒是可以说明一二。”
对于方伯这个在莫府度过大半生的人,莫方行义父一向都十分信任,不仅是他,就连老夫人对这个老仆,也是信任有加的。
莫方行义父看了看缄默不语的裘家母子,点头道,“你说。”
“严公子入住青松院以来,大小姐其实总共只去探望了两次。”方伯伸出手指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意在强调次数之少,大家关注的重点并不在次数上,因而并没人想到莫府的人对待那位严公子是否太过冷淡。
莫安娴眼角飞掠,只掠见老夫人面上闪过那么一丝不悦。
她暗下撇了撇嘴,就听得方伯又道,“一次是老爷公干未回之前,大小姐与二小姐听从老夫人吩咐一道到青松院探望严公子。”
“只不过,那一次二小姐突然有事,刚进院子就急忙抽身离去。”
老夫人一听,心里更不舒服了,立即奇道,“青松院的事,方伯你倒是清陈!”
方伯恭敬的看着老夫人,道,“雅竹院与青松院皆在外院,何况那会老爷公干在外,两位少爷亦不在府中;照顾严公子的小厮丫环们多年轻,夫人唯恐他们怠慢了严公子,特意嘱托过奴才平日多去青松院看顾。”
老夫人知道,自己儿子怜方伯年老,一直只是让方伯看顾一下书房而已,并不让方伯做其他活干。
056
不过因着方伯是莫方行义父身边的老人,平日待人又温和,府里下人大多对他颇为信服。
莫方行义父未回那会,府里皆是女眷,照看严或时确实多有不便,赵氏若嘱托了方伯多去看顾,倒也极有可能。
尽管心里不喜,老夫人却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万太太思虑得远不如赵氏周到。
“大小姐与二小姐结伴前去青松院看望严公子那日,老奴恰恰正在屋里侍侯严公子。”
“二小姐匆忙离去之后,大小姐为了避嫌,不好直接到房里看望严公子,确实是站在窗外询问了一些关于严公子的情况。”方伯顿了顿,在裘天恕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又道,“老奴怕说得不详细,还再三到房里跟严公子确认才出去跟大小姐说的。”
“老奴想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