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说他的安娴不顾廉耻勾引离王?
莫方行义父皱眉,睁大眼睛直勾勾看着赵紫悦,希望她能给他明白答案。对于安娴这个女儿,再亲近,他总归是男人。女儿家的心事,自然是做母亲的更清陈一些。
赵紫悦轻轻点了下头,叹道,“传得难听……大概就那样吧。”
依那位的雷霆手段与名声,相信没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捊虎须。既然如此,当然是挑软柿子来捏了。
而安娴,在某些人眼中,自然是好捏的软柿子。
她之前就觉得离王来莫府的事太高调太张扬,难免会被有心人利用拿来做文章,现在她担心成真,果然连累到自己女儿。
背后的人,数来数去,总归跳不出一个巴掌!
看来这些年,她实在病得太厉害了。
“看来你们自己心里也有数。”裘天恕铁了心要退亲,这会说话是越发不懂客气两字怎么写,“别的就不说了,还请莫夫人赶紧将两家当初交换的信物拿出来,物归原主之后,这事就算了了。”
“裘少爷是吗?”谁也没料到,一直埋头作黯然神伤状的少女会突然站起来,还一脸倔强的盯住裘天恕,毫不心虚反问,“你说外面传言更难听,是不是指外面有人在传我勾引离王殿下?”
裘天恕瞪大眼珠看她,那眼神简直跟看不知廉耻的脏抹布一样,鄙夷嫌弃到了极点,“你有脸做得出,还怕别人说!”
莫安娴也不动怒,只从容重重点头,“这么说,你曾听到过这样的传言,心里也认定这样的传言是真的!”
裘天恕看白痴的眼神看她,神情满满厌恶。
“别人传我勾引离王殿下,裘少爷就相信我勾引了他。”少女笑了笑,笑容坦荡,但神色却同样满是讥讽不屑,“裘少爷敢不敢到离王殿下面前问上一问,到底我有没有勾引他?又或者,问一问,他是不是随便被人勾引的人?”
面对少女咄咄逼人的明亮目光,裘天恕不知怎的,竟没来由觉得心里虚得慌,下意识别过头避开她,嘴上却冷冷犟道,“这些话又不是我传的,我懒得跟你胡搅蛮缠。”
“这怎么是胡搅蛮缠!”赵紫悦锵然出声,声音虽不高,但却有股铿锵凛然气势,“这事关乎安娴名声,绝对要弄个一清二陈才行。”
换句话说,裘府今天想退亲?可以!
但这理由,却得换个说法,至于是什么都不可以是莫大小姐不检点,什么乱七八糟与人有私情又勾引殿下什么的!
裘天恕虽然自视清高目下无尘,但却不笨,至少赵紫悦的弦外之音,他是听明白了。
只不过他觉得单凭莫府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根本不能说明莫安娴清白,他凭什么要退让。徒费心思与时间去查证这些难以本就难以证实的东西?
不对,莫安娴根本就不是清白的,他手里还有最直接的证据呢。
想到这里,裘天恕立时觉得底气十足了。
“莫夫人,”裘天恕眯着眼打量过去,嘴上说得客气,心里却在冷笑连连,“暂且撇开那些传言不谈,你敢说莫大小姐就真是清白的吗?”
他双眉一扬,笃定哂然讽道,“我看未必吧!”
赵紫悦心里一沉,自是知道他此刻依仗的就是那块帕子。
她隐含担忧的看了看莫安娴,却见少女回头冲她轻轻一笑。
就是这一笑,让她忐忑慌乱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她相信她的女儿。
那块帕子,一定不是安娴的。
莫方行义父却没有她这么乐观,眉头都几乎愁得打结了,裘天恕手里那块帕子简直就是铁板上钉钉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