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淡淡掠他一眼,不怎么高兴的笑了笑,“还请右相收起应付你属下官员那套,小女受之有愧。”
嘴巴油腔滑调的,通常都不怎么牢靠。办一件实事,可胜过千百句空口虚无的白话。
脑海里,不知怎的蓦然就浮出了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潋滟容颜来。
夏星沉立即露出受伤的表情,笑容敛起,夸张的道,“莫姑娘,你有意入朝为官吗?”
不然为何忘记前事,改口称他官职。
莫安娴淡淡瞥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如果夏公子能开这先例,我倒有心一试。”
不是他先摆出那张让人不喜的风流热情亲近嘴脸,她又何必重提他官职说事。
她顿了顿,俏脸微微沉了沉,“如果这就是夏公子所谓的惊喜,我看这顿饭钱夏公子也可以省了。”
她可没兴趣在这听他耍嘴皮子,顺便跟她绕圈子。
“姑娘,”夏星沉脸色一正,嘴角自生风流的微微笑意一收,他严肃的看着她,“没人告诉你,着急上火对容颜不好吗?”
莫安娴挑了挑眉,眸中恼意隐隐。
敢诅咒她生得老相?这家伙嫌活得不耐烦了!
眼睛一转,复又露出让人看不出喜怒的淡淡笑容来,“哦,看夏公子对姑娘种种忌讳深有研究,”她探目明晃晃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后微露惋惜叹息一声,“可惜,真是可惜了。”
可惜他纵然生得清隽俊美,仍改变不了男儿身的事实。
夏星沉笑容微微一僵,这姑娘是讽刺他啰嗦话多?还是劝他干脆弃男从女算了?
他怎么突然觉得,不过短短数日不见,她嘴皮上功夫愈发见长了?
损起人来,简直文雅得让人感动落泪。
他很享受别人在他犀利言辞下吃瘪的乐趣,可不代表他成了吃瘪中一员,心里也乐意。
既然从口头上占不到她便宜,那就言归正传。
“莫姑娘,据闻令堂莫夫人近日噩梦连连,竟令群医束手无策,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少女飞快掠他一眼,他清隽俊美脸庞上,仍旧流漾着慵懒风流微微笑意,可这话题她不禁暗中生了重重警剔。
她笑了笑,也不直接回答他,只道,“传闻右相手段通天,知交满天下,在小小京城眼皮底下,竟还有右……”
对上他漂亮眼睛用力投过来的坚持眼神,她耸了耸肩,识趣的改口,“还有夏公子不能确定的事情?”
这狡猾得跟狐狸一样的男人,明明就已经确定传闻属实才约她到此,还要用模棱两可的话刺探她。
真是让人只惊难喜的男人。
夏星沉看见她眸中转过的狡黠又夹杂嫌弃的神色,不禁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莫姑娘大人大量,还是别跟在下一般见识珠锱必较了。”
少女笑意明媚,看他眼神却透出层层冷意,仿佛还无声哼了哼,才慢慢道,“夏公子弄错了,区区不过一介女子,实在不敢当公子一声大人。”
大人者,官也。
口舌文章,右相夏星沉再次败北莫安娴。
他忽然站起来,认认真真朝少女作了个揖,“莫姑娘别再讽刺我了,行吗?”
莫安娴挑了挑眉,看着他含笑不语。
“今天约姑娘到此,”夏星沉坐下,姿态依旧慵懒风流,可眼神却透着诚恳认真,“确实有事相商。”
莫安娴默默抬头看他,眨着眼睛一副听候解惑模样。
夏星沉只得笑了笑,笑容微带苦涩,他就知道她一向聪慧太过,而她敏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