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陈芝树,可陈芝树这会已经垂眸,一副入定老僧的模样凝神看书了。
张化无奈,只得自顾自在一旁猜测道,“如果主子真与莫姑娘闹了什么不愉快的话,那得先将原因搞清陈,为什么她会不高兴啊。”
说着,张化有些茫然的搔了搔头,“俗话说得好,对症才能下药。”
陈芝树垂眸专注看书的姿势还是纹丝未变,不过张化看到他盯着的书页好像一直停留在同一页上。
心下兴奋莫名的暗暗笑了笑,面上一本正经道,“属下也没有哄姑娘的经验,不如待属下跟其他人取些经验回来,再跟主子你说说。”
陈芝树似是皱了皱眉,然后抬头淡淡掠了眼张化,目光又转落到那扇安静稳重的门上。
对症下药吗他哪里惹她不快了
张化摸了摸鼻子,讪讪的笑着退了出去。
心想虽然主子不赞成他这么做,可灵活变通也是为人下属的基本职能之一。
同一时间,太子府的议事厅里。
太子居中坐在上首,下面分列两旁坐着的是他平日倚重的幕僚。
“相信大家都看过手中的资料了,各位都说说,对于方同被人陷害一事有何看法”
坐于太子下首左边的是一位清清瘦瘦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名叫何超。平日最得太子倚信,此刻见太子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沉吟片刻,才缓缓道,“禀太子,属下认为这事极有可能是莫府的大小姐莫安娴所为。”
太子眯了眯眸子,显然对他这个推测觉得十分意外。
“莫安娴不过一个寻常闺阁女子,何先生从何推测这个结论”
何超低头翻了翻手中资料,才抬头看着太子,对他抱了抱拳,道,“调查的资料显示,方同出生地暗中修建宅子之事,本来是秘密进行。后来突然被参到陛下跟前,完全是因为神策营与禁卫军在大庭广众下斗殴这事牵连引起的。”
他顿了顿,见太子在倾听,又道,“方同被参私下假传圣旨修建行宫,完全是因为在那所富丽奢华的宅子前树了两根九天蟠龙柱,但据调查所示,那两根柱子完全是他人悄悄弄进去栽赃的。”
“虽然目前尚未有证据证明那两根柱子是她所为,但属下之所以会推测此事是莫府大小姐所为,是因为她完全具备这个动机。”
“动机”太子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她的动机在哪”
何超搁下资料,恭谨的看着太子,问道,“不知殿下对曾经在八里长街护城河畔发生的一件命案还记不记得”
太子皱了皱眉,原本俊俦的脸多了一抹阴沉,“你这么一说,本宫倒是记起来了,似乎那一回方同跟人看上了同一个青楼女子就在那起了冲突”
何超道,“正是,其实那天与方同起冲突的男子正是莫安娴庶出的弟弟莫云起。”
太子不以为然的勾唇笑了笑,他自己就是正宫嫡出的身份,虽然面上与其他兄弟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可实际上在他内心里,他从来都不认为那些庶出的配跟他称兄道弟。
嫡出的敌视庶出的,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他才不相信那个莫府大小姐会为了区区一个庶出弟弟,费大力气去陷害方同。
而且,他也不认为凭她区区一个寻常闺阁女子,有这本事与手段去设计陷害一个皇宫内侍大总管。
何超沉吟了一下,才又继续分析道,“属下并不是从这件事认为她有这个动机,而是从往常她做事的蛛丝马迹来看这事的。”
“殿下请看,方同被栽赃陷害一事,表面上看与她没有任何直接关系。”
“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