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头急急迈步往外走。
阮大人见状,连忙捏着手里的庚贴追了几步,在身后急声问道,“殿下,这庚贴怎么办?”
太子脚步一滞,沉了脸回头掠了掠他,“本宫相信阮大人,这庚贴有劳大人派人送回莫府去。”
阮大人在后面看着太子匆匆离去,转身的时候,才悄悄抹了把额头冷汗。
低头看了看手里庚贴,随后咧着嘴角悄悄笑了笑。
太子殿下果然紧张他的小公子,嗯,还有小公子这一摔还真及时,这小脑袋摔破的时机不早不晚,真是掐得刚刚好。
也不能怪太子紧张他的儿子,因为目前来说,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虽然太子府里,现在有太子妃及侧妃还有两名良娣,其余身份地位太低的美人倒是多。
不过身份高一些的,就唯有卢侧妃育有一子而已。
成亲几年也没有嫡子,这已经是太子心头隐痛了。如果他眼下唯一的儿子再出点什么意外的话,他大概夜里也睡不好觉了。
庚贴很快就送回到莫府,莫方行义父拿回庚贴,虽还不知事情原因,但也惊喜交加的直拍胸口,连声道,“好险好险!”
莫安娴这会正陪着他在雅竹院的偏厅说话,见状不由得垂眸掩住眼底冷光,才轻声笑了笑,“我早说了爹爹不必紧张。”
这庚贴,太子拿走容易!要他还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最重要的是,经过这一遭,想必以后太子都不会再惦记着将她弄进太子府做侧妃了。
她要出手,自然是永绝后患不留余地。
今天是太子的小公子摔破头,如果太子执着非要弄她进去做什么侧妃,谁会知道后天或者大后天,再或者更远的某一天,应了这血光之灾的人会是谁?
兴许是太子的爱妾,兴许是太子妃,也有可能就是应验到太子本人头上。
与这种惶惶不安的日子相比,她相信不管太子出于什么目的想弄她进去做侧妃都不再重要了。
没什么,能重要得过性命的。
如果太子连这么点显浅认知都没有的话,她不介意再出手让太子变清醒变聪明些。
太子忧心如焚急急忙忙往太子府赶的时候,还不知道京城里另外还有两件大事,正悄然而生。
回到府里,听闻小公子正在卢侧妃的院子里,连忙脚不沾地的又急忙往卢侧妃的院子赶。
刚到那繁花似锦的院门外,就听闻里面传出断断续续伤心难禁的哭声。
太子大惊,也不让人禀报了,直接脚步大跨而入。一到正屋就见卢侧妃正坐在矮榻旁边低头抹泪。
“恒儿怎么样了?”
卢侧妃听闻他的声音,立时放开喉咙想要大哭,可一瞄见床上闭着眼睛,睫毛上依然挂着泪痕的小小人儿,她立时咬着嘴唇将哭声压抑了下去。
“殿下回来了。”卢侧妃忍着泪给他福了福身,这才稍稍让开地方,让太子靠近矮榻,“御医来看过了,说恒儿的外伤并无大碍,就是怕……这撞到脑子,万一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
卢侧妃说着说着,就不禁悲从中来,强忍的眼泪顿时如断线珠子一般源源滚落。
太子本来刚刚放下的心,随着她后半句又高高的悬了起来。
他强忍着怒火,招呼卢侧妃出了屋子,才冷冷道,“侍候恒儿的奴才死哪去了?连一个小孩都照顾不好,统统拉出去杖毙。”
“殿下别动气,”卢侧妃走近他,抬起清秀小脸泪眼婆娑的看他一眼,“臣妾已经让人处置了。”
太子心头怒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