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叫洞房花烛吗?
那男子俯身的角度又低了低,那夹杂着汗水味的男人气息直逼少女脸庞,“莫小姐不用怀疑,南陈人的洞房花烛,不就是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对一个不穿衣服的女人做那码子事。”
莫安娴悻悻的扯了扯嘴角,这位的嘴说得还真够直白的。
好了,目的确定,就差动机未弄明白。
“既然阁下很确定这事,那我就不多费唇舌解释了。”莫安娴斜眸瞥了他一眼,虽然十分不喜他身上逼扫过来的汗臭味与体味,不过基于她后仰避让的动作有胆怯之嫌,所以她只能默默告诫自己暂时忍了。
却还是忍不住皱眉,借着垂眸的动作遮掩眼底浓浓厌恶,“不过我很想知道,我与阁下素昧平生,阁下如何就确定非要与我……嗯,在这洞房花烛了?”
那男子浓眉一挑,虽然示威那么久都不见她露一丝害怕让他觉得挫败,不过眼见她镇定之余仍旧不明就里,一时又觉得面子扳了回来。
终于站直起来,不再维持弯腰前倾的压迫姿势。
莫安娴见状,心里默默松了口气,阿弥陀佛一声,终于不用再近距离被逼吸入他的汗臭味与体味了。
“你不是很聪明吗?”那男子笑了笑,“若是猜中的话,也许今晚我会对你温柔一点,让你舒服一点。”
这狎狔欠抽的调调,被绑在墙角那边的冷玥忍不住怒目狠狠瞪了过来。
莫安娴心下一冷,不过心底怒火再如何翻滚,面上仍旧不动声色的微笑着,“我猜,阁下应该是呼赤部的三公子赫连诺,奉命前来南陈朝贡,顺便在南陈带位公主回去。”
那一直痞笑并且不怀好意瞟着她的男子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你如何猜出来的?”
原本莫安娴并不十分肯定,不过眼下,得,他已经亲口承认了。
“阁下的容貌大体上看来虽与我南陈人无异,不过……”少女瞟了瞟他,故意停下来卖关子。
赫连诺果然着急的追问,“我哪里露出了破绽?”
莫安娴暗下翻了翻白眼,心想你露出破绽的地方多了去,不过姑娘她凭什么要好心告诉他。
“阁下的口音。”莫安娴很中肯的指出其中一问题所在,一个人再如何刻意掩饰,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绝不是一朝一夕改变得了的。
赫连诺皱了皱眉,果然露出几分懊恼无奈之色。
“不过赫连公子,我倒是好奇公子是如何知道我的?南陈与呼赤部虽然相接,不过京城与呼赤相隔可不是一里两里的路程。”
如果她猜得没错,赫连诺提前秘密前来南陈朝贡,一定是暗中得到某些人许诺的好处。
而作为条件之一,就是将她弄回呼赤部去。嗯,或许也不必弄回去,假如赫连诺不满意的话,直接在路上宰了她也很可能。
赫连诺咧嘴笑了笑,满嘴白牙露出来,倒衬得他原本就比南陈人略黑的肤色更黑不溜秋的打眼。
“你这么聪明,连我是谁从哪来的都猜中了,没理由猜不出这事。”
莫安娴当然猜出来了,问他一问,不过是观察他的反应来证实心中某些猜测而已。
少女瞥了他一眼,抿着唇垂眸不说话了。
赫连诺见状,觉得她既然都识穿一切,也就没必要再在她面前装什么和善。眉眼一挑,眼中阴晦凶光便露了几分,“莫小姐如此通透,想必不用我再提醒今晚洞房花烛这事势在必行了吧?”
“哦不对,”他盯着少女平淡无波的面容,心头一阵恼怒,故意沉下脸目露淫邪之光往她****瞄了瞄,“反正这事都要做的,晚做不如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