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太子对这种事自是不在意的,听她这么一说,想起她的家世……,略一沉吟就点头同意了。
过了几天,那两匹紫绫纱刚刚做好衣裳送进太子府,聂侧妃的婢女小兰却神神秘秘的将一封信交到了她手里。
封套外面是空白的,聂侧妃接过手里,还一阵疑惑的看着她,“这是谁的信?”
“主子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聂侧妃经不起她声声催促,挑眉打量了她一眼,便将信笺抽了出来。
可展开信笺刚看到开头那熟悉的称谓,聂侧妃姣美的脸庞立时就一阵发白,她立即惊慌的将信笺匆匆往袖里一塞,然后抬头往四周看了看,确定眼下房里只得她们主仆二人,慌乱的情绪这才稍稍减了些。
“小兰,你怎么……还替他传信?”聂侧妃寒着脸,满目责备,“你不知道我们身份有别,再也回不到从前么?你这样做,万一被人发现,害的又岂止是我与他两个人。”
这事若被有人心揪出来,到时他们两家都要受到牵连。
小兰这丫头,真是太胆大了。
婢女略略委屈的垂下头去,“对不起,主子。奴婢之前并没有想那么多,奴婢就是经不起他哀求……主子你是不知道他有多么可怜……。”
“够了,小兰。”聂侧妃白着脸,凌厉的打断她,“以后别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
“是是,主子别生气,奴婢保证以后再也不提。”
聂侧妃见她吓得不轻,又是摆手又是保证,这才缓和了神色。
可那婢女从小跟在身边服侍她,又哪里不明白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眼见她只责备两句,就将这一茬揭了过去,心思便又再活络起来。
小姐与那个人已经没有可能,但她还没嫁人,她也不想以后随随便便配个小厮。
她理想中的夫君,应该就是像那个人一般模样,不管她有没有嫁人,都对她痴心不渝……。
想了一会,婢女又大着胆子道,“主子,那封信……奴婢都已经拿回来了,不如你还是看完了再烧毁吧?”
“奴婢当时听他声声恳求,只为再见主子一面,他再三保证只是再见最后一面,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主子面前给你添麻烦。奴婢听他语气,似乎萌生了死志,所以奴婢才自作主张……,还请主子不要责怪奴婢。”
聂侧妃听得一阵心惊肉跳,捏了捏先前被她塞进袖子里的信笺,一时为难得踌躇不已。
婢女明知她心软,立即趁热打铁的又说道,“主子,若是他真的萌生了死志,这好歹是一条人命,而且以往还和……有交情,我们可不能坐视不管吧?”
聂侧妃皱着眉头想了想,细长的手指不由得紧张的蜷曲了起来。
“你去守着门口。”
婢女立时喜出望外的蹬蹬跑到门口去,聂侧妃这才捏着嗓眼,似被火烫着一般飞快将藏在袖子里的信笺抽了出来。
匆匆看完信笺上的内容之后,她姣美的脸上又是一阵为难之色。
发了一会呆,倒也不迟疑,直接拿着信笺到火盆里烧掉了。
“主子,如何?”
聂侧妃沉沉叹了口气,“还能如何?”她哀怨的瞟了眼婢女,“就如你说的,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寻死。”
且不论他们两家的交情,就说他们从前的情份,她也做不到对他的生死漠然视之。
第二日,用过早膳之后,小兰便十分积极的替聂侧妃梳妆打扮起来。
“主子,不如今天就换上昨天用紫绫纱刚做好的衣裳吧,奴婢觉得那衣裳穿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