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眨眨眼,半晌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哦,原来是我误会了,老姨娘你原本是这个意思。”
“咳,幸好今天还有二老爷在,不然这误会闹大了连个提醒指正的人都没有。”
少女笑了笑,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既然二老爷认为不挑这一时半会的,我自然会将各位的意思转达到老夫人跟前。”
虽然听着这表面上,她句句谦虚,可细听却字字讽刺。偏偏二老爷这一家子听出来,也反驳不得。
莫安娴默然扫过这一家子又开始变脸,也没兴趣在这继续磨叽下去。她今天会过来走这一趟,完全是用行动向他们表明,他们可以凭着圣旨硬住进莫府。
不过,想要在莫府像螃蟹一样走路,还得看她莫安娴同意不同意。
圣旨再大,能直接将莫永朝这个便宜二叔从五品小吏直接升至从二品;也能让这群突然凭空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亲戚强行住进莫府;但这圣旨,却不能不遵伦常,更不能有违天道。
嫡庶有别,亘古皆然。
嫡尊庶贱,同样是亘古至今也无法逾越的鸿沟。
“众位既然舟车劳顿身疲体乏,我也不好再逗留在这打扰各位休息了。”少女淡淡掠了眼这面色不豫的一大家子,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她走远了,元姨娘才反应过来,这满桌喂猪的食物还摆在桌上没人管呢。
她忍住气看了看莫永朝,又看了看儿媳妇林英,“你们说,莫安娴这个丫头是不是太好拿捏呀”
林英心下暗嗤一声,这还用问,是个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了。
那丫头别看年纪轻轻,可她瞧着那双明亮秋水似的眼睛底下,鬼主意多着呢。
“娘,不管她好不好拿捏,我们住进莫府也是名正言顺的事。”莫永朝可没有后宅妇人那么多的心眼,直接就事论事的态度,说道,“要知道,我手里可是圣上亲笔御旨;再说,即使我们这些年从不来往,这也不能抹杀我们是血缘相连的亲人。”
元姨娘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莫府看着是好,可我总觉得束手束脚的不自在,若是可以,我倒宁愿我们一家人分府出去住。”
他们手里又不是没有银子,何必非要挤进来看别人脸色。
莫永朝皱了皱眉,“娘以后休要再提这事,我们既然是一家人,自然就该住在一块。”
这是旨意,不可违抗的旨意。
这一晚,二老爷一家各怀心思的睡下了,然而,就在他们刚刚睡熟的时候,外面却忽然有叫声瘆人的“咕咕”声响起,一会又似有什么动物一直在窗户拍打翅膀;待他们被惊醒过来,想要细看是什么东西在外头捣乱的时候,外面却又静悄悄一片。
待得他们再度睡下,却又突然再传来那种类似爬行动物发出的阴冷“滋滋”声,被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吓醒之后,年纪大的元姨娘之后再也无法入睡了。
至于其他人,心里再紧张害怕也抵不过倦意,终在下半夜的时候又睡了过去。
这回惊醒他们的,可不是什么让人心寒的动物叫声,而是类似于婴儿所发出的凄惨哭声。
声音时高时低,却又凄厉无比,一声声断断续续传来,在这黑漆漆的夜里简直能将人吓得魂飞魄散。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秋韵里住着的这一大家子,每个人都顶着两个黑眼袋,不停的掩嘴打着哈欠,严重睡眠不足的困倦模样。
莫安娴可不会再给时间他们休整,直接一大早就让人来请他们前往寿喜堂拜会老夫人。
当然,二老爷这一家还少不了得拜会她老爹。
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