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张广跃入酒馆,悄悄摸到了那些护卫所在位置横梁之上。
指尖朝着下面桌子的茶壶弹了弹,无色无味的粉末便悄悄落入到揭了盖子的茶壶里。
看见那些粉末准确无误的融入茶水里,眼里冷光一闪,闪过淡淡得意,他不禁咧嘴勾出一抹森冷笑意。
这些粉末,就是他为了对付莫少轩身边的护卫特意带在身上的,想不到今晚良机送上门,事事格外顺利的就手。
那一桌没有喝酒的护卫,虽然干坐着,但茶自然是可以喝的。
而另外一半护卫,张广也没有对他们厚此薄彼,那些粉末当然也洒到了茶水里面。
酒馆里,灯光摇曳,三五成群的食客喝得兴高采烈。
护卫有护卫的喝法,莫少轩有莫少轩的热闹。
半个时辰后,莫少轩终于告别那些同僚,招呼着那些醉醺醺的护卫,然后坐上马车回府去了。
张广并没有急着出手,他自酒馆出来就一直在暗中尾随着。
直到跟着莫少轩走到一段僻静人稀又灯光微弱的路段,才准备出手。不过在出手之前,他先观察跟在后面保护的护卫到底有没有受他所下那些粉末影响。
当他终于确定那些护卫无一幸免,全部都出现酒醉症状东摇西晃的时候,他扯着嘴角无声冷冷一笑,“莫少轩,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他手里长剑早就已经出了鞘,为了不让人发觉剑光寒芒,他还特意用黑布包住剑身。
此刻,他在黑暗中紧盯着前面目标,轻轻一扯,就将那包住剑身的黑布扯掉。
黑布再往怀中一塞,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
他猫着腰,踮着脚尖踩在瓦顶上,黑夜里,他身形敏捷如豹子般追逐着莫少轩的马车往前掠去。
“唰”一声,利剑破空而去。
喝得大醉的莫少轩压根连丁点杀气与寒芒都感觉不到。
张广轻如柳絮般伏在马车顶上,嘴角那抹狞笑已经在利剑往莫少轩后心抖去的一刹,迫不及待的张狂勾了起来。
这一刻,他仿佛已经看见了莫少轩在他剑下断气,而凌风阁那几粒珍贵的药丸也终于被他收入囊中。
寒芒如铁,在漆黑的暗夜里抖出刺眼的剑花。
只可惜,这会却没有任何人看得见这要命的剑花。
那些护卫一个个都已经醉得七扭八歪两眼昏花,他们看什么,此刻都是影影绰绰模糊不清的。
而坐在马车里面的莫少轩,也同样醉得鼾声大起。
张广那利剑没有分毫迟疑的自空中往他后心刺去,“哧”一声,那绝对是利刃穿透皮肉发出的瘆人之音。
剑刃入肉,张广手腕用力将剑尖往前送了两分,就听闻几乎已经醉死的莫少轩忽然发出极凄厉的“啊”一声惨叫。
然而,在这僻静里格外响亮的凄厉惨叫声才叫到一半,就如一匹光滑的锦缎突然被利器生生割裂一样,突兀地戛然而止。
张广怔了怔,他往前送的剑尖,似乎更深入刺在皮肉里,又似乎并没有刺到皮肉里。
他心里之所以会有如此奇怪的感受,完全是因为原本歪坐着打鼾的莫少轩被他一刺之下,除了惨叫到一半声断而止外,他的身体还顺势往前倾倒。
所以,张广才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再刺深入去。
不过,听着那声仿佛阴魂般还回荡在午夜街头的惨叫声,他哼了哼,便不怀疑了。
若不是莫少轩已经死绝,这惨叫声怎么可能突然生生止住。
莫少轩临死前往前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