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真这样走了?”冷玥看着一路抿唇往外走的少女,不由得担忧的回头望了又望,“就留少奶奶一个人在这没问题吗?”
莫安娴没有理她,继续埋头往外走,只不过她面色比平常冷了三分。
而冷玥更没有觉,她虽一直不停往外走,却其实走得并不快,只脚步声故意踩得极重而已。
放心吗?
莫安娴觉得自己浑身透寒才真,她怎么可能真放心独留纪媛一个人在这。
可她不走,不给纪媛一个机会,她又如何有契机喝醒纪媛。
莫安娴暗下叹气,看似步得漫不经心,其实她一直竖起耳朵倾听着房里的动静。
嫁衣被撕所出的“哧啦”声,她听到了,嫁衣被纪媛甩上横梁的声音,她也听到了。
心里默默数着,终究将胸口那口盘桓不散的闷气叹了出来。
是不是不经历过生死,总不懂得珍惜生命的可贵呢!
沉重的叹息声一落,当即吓了冷玥一大跳。而就在冷玥还怔怔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莫安娴忽然转身一声急促冷喝,“冷玥,快去。”
冷玥转目,先看见她泛沉又浮着怒意的脸,才看见她手指往纪媛所在的房间指去。
她蓦地一激灵,浑身忽然有了透心凉的感觉。
脑袋还迷迷糊糊,脚下却已经快一步反应过来,直接按照莫安娴命令返身往纪媛所在的房间掠去。
“呯”一声,是冷玥心急之下直接用身子冲开的门。
她仰头,瞪大眼睛急急在屋里乱转。
在这素雅为主的房间里,从横梁垂下的红红绳子格外晃眼,更晃眼的是,那挂在红绳子上晃来晃去的纤长身影。
冷玥心直直下沉,手脚却没有慌乱,指头一动,便有指风同时“嗖嗖”弹出。
与此同时,她已经一个箭步滑了过去,在绳子断掉的同时,将挂在上面晃荡的人接住。
“咳咳咳……”一阵让人听着就觉得难受的轻咳声,接连不断的从纪媛喉咙呛了出来。
“呯”一声巨响之后,莫安娴眯着眼睛,冷笑着缓缓走了进来。
这巨大的摔门声,不仅惊得冷玥目瞪口呆,就连神智已经半模糊一心求死的纪媛也被惊得完全清醒过来。
“纪媛,原来我瞎眼了,竟然看错了你。”莫安娴步步走近,并不理会脸色涨紫的纪媛,也不理会她眼下是难受还是难过。抬起纤纤素手,就指着纪媛青白交加的脸,“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懦弱只会逃避的懦夫。”
纪媛下意识摇头,沙哑的声音脱口反驳,“我不是!”
“别跟我说不是,”莫安娴冷笑,面容看着平静,可她那双明亮眸子里很明显冒着簇簇愤怒火苗,“你到底怕什么呢?怕被人嫌弃怕被人指点嘲笑?还是怕连累大哥连累莫府?”
“因为你觉得自己不洁不配,因为你自以为是各种怕,所以你选择求死一了百了!”
“你认为这才是对大家最好?”
莫安娴越说,心里越觉悲愤。不过与此相反的是,她内心越悲愤,面容便越冷静。
“你有没有想过,今天莫府才办喜事,明天就传出大哥的新婚妻子自缢意味着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了百了对莫府满门又意味着什么?”
“哥哥会因此伤心欲绝甚至从此一蹶不振,你父母白人送黑人,除了悲痛绝望之外,还可能因此怨恨上哥哥……”她越愤怒越失望,这冷笑声反而渐渐弱了下去,看着纪媛的眼神,只余深深失望,“莫府可能因你而与更多人交恶。”
“今天,已经有几个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