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圣上,保护圣上!”侍卫紧张大叫,警惕的横剑退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冲过来将张广或莫少轩制住。
他这一叫唤,立即便惊动了就近隐在暗处保护陈帝的近卫。
眨眼功夫,就见这幽静小道上,唰的多出十人以上杀气凛冽的侍卫来。
当然,除了将陈帝团团保护在中心之外,也有侍卫悄无声息将张广与莫少轩包围起来。
侍卫看到张广衣袖上还有袖箭划破的痕迹,而莫少轩袖下却藏着短小弓弩,几乎在第一时间内,就有两个侍卫将黝黑的泛着寒光的利剑一左一右架在莫少轩脖子上。
陈帝在众人簇拥下,这才缓缓行过来。
打量了手臂受伤流血的张广一眼,再凝了凝面容露了绝望之色的莫少轩,冷峻的唇勾了勾,“有胆量,竟敢私藏武器进宫,想行刺谁?”
这话,也不知他针对谁说的。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那怀疑愤怒的目光正在张广与莫少轩两人脸上流连。
一近卫上前拱手请求,“陛下,这两人该作何处置?”
陈帝又打量的看了莫少轩一眼,“将他押下天牢。”
他指示明确,手臂受了伤的张广自然是没有嫌疑不必捉拿的意思。
不过,陈帝虽然没有让人捉拿张广的意思,张广却不敢托大。眼看着莫少轩木然的被侍卫押下去之后,他才诚惶诚恐的朝着陈帝就地重重一跪,“惊扰了圣驾,都是臣的罪过,臣该死。”
陈帝不动声色瞥他一眼,淡淡道,“私自挟带武器进宫的是莫少轩,惊扰圣驾的人是他,张佥事怎么会该死?”
帝王的威压无处不在,何况陈帝在位执政已逾二十载,帝王积压何等深重。
即便不刻意,只平平淡淡一掠,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就够张广胆颤心惊了。
“陛下,”张广伏首,战战兢兢禀道,“臣斗胆猜测,莫少轩会私下挟带武器进宫,大概是为了报复臣。”
“陛下恰巧路过此处,才会被臣连累,惊扰圣驾!”
“是啊,恰巧。”陈帝盯着他头顶,语气平静如常,丝毫没有被惊扰到的震怒。
张广心下忐忑,眼珠悄然一转,暗下咬了咬牙,又道,“莫少轩与臣之间,纯属私怨。臣猜测,依他禀性,应该不是对陛下怀有不轨之心,还请陛下明察,饶他不死。”
陈帝听罢,并没有开口,而是似笑非笑扫了他一眼。
半晌,才沉声道,“张佥事倒是宽容。”
不过这表面宽容,底下之心着实够狠毒。
明着为莫少轩求情,暗下却向他暗示莫少轩该死。
“这事自有相关人员处理,张佥事还是回去做好自己的事为好。”
留下这句,陈帝便目不斜视的毫不犹豫地从张广身边迈过。
待到陈帝远去,远到再望不见那象征无上权柄的明黄衣袍,张广才抹了抹额头,缓缓站起来。
站起来之后,也没有急着赶去举办宴会的地方,而是留在原地扭头望了望之前莫少轩被押走的方向。
神情冷酷而笃定,“莫少轩,保管你这次有去无回。”
待到张广整理好情绪,继续若无其事回去参加宴会的时候,才刚刚坐下,便听闻远远有内侍尖利高亢的唱传声,“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御花园一角,鲜花美酒中处处可见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原本坐在席中低声交头接耳的公子千金们,听闻这高亢的唱传声,立时肃静的站立了起来。
陈帝肃穆脸色,在掠见这处欢喜热闹之后,也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