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树当然不会发怒,除了冷冷掠一眼喋喋不休的君莫问之外,他什么话都没说。只不过莫安娴那幸灾乐祸闷笑的欢乐模样,也让他觉得碍眼。
于是,莫安娴很不幸的也接到了陈某人冷飕飕的眼刀。
没良心的女人,我替你解围,你却在一旁偷着乐!
莫安娴登时恼怒回敬过去:若不是你先做……咳,我怎么会被他们取笑!
“我说,”对他们眉来眼去觉得很碍眼的右相大人,终于耐不住性子敲了敲桌子,含笑瞟了瞟莫安娴,懒洋洋说道,“莫姑娘是不是快破产了?”
君莫问愕然看着莫安娴,立时嘴快接道,“莫府没钱了?”
莫安娴眯眼掠了掠面色发暗的夏星沉,笑着摇了摇头,“右相大人既然知道我家穷得揭不开锅,上门就该自备粮草!”
君莫问抚额,扭头,有些不是滋味的盯着夏星沉看了半天。却见那面容清隽的男子,风流慵懒的目光似乎总有意无意落在莫安娴身上。
心里一阵苦涩,转开眼,问道,“对了,安娴,那件事你知道了吗?”
嗯:貌似月底三天月票翻倍,姑娘们要不要掏掏兜里呢?
“这还用问”低沉而极富磁性的声音懒懒响起,“你输了。 ”
被夏星沉这么一打岔,君莫问随即恼怒的扭头瞪他一眼,不服气道,“我怎么就定输无疑”
莫安娴不悦的哼了哼,“敢情两位闲情逸致过了头。”
都将赌注打到她头上了。
“你怎么看”夏星沉淡淡瞥过陈芝树,目光最后凝在莫安娴身上不动。
君莫问白他一眼,抢先道,“当然是先找出陷害的人了,找到人,还愁洗脱不了大少爷的嫌疑。”
夏星沉笑了笑,并不理会君莫问抢白,目光依旧不偏不倚的凝着莫安娴。
“不,找人这事不太好办,”莫安娴摇了摇头,语气却没一丝凝滞,显然早已深思熟虑并成竹在胸,“哥哥是因什么被抓进天牢,那就先从什么入手。”
夏星沉看着她,唇畔微微笑意深了深,魅惑流漾的目光显然是赞同的。
君莫问瞟了眼静坐如雕塑的离王殿下,再看了看含笑点头的夏星沉,心情突然一阵低落。
论起这些阴谋构陷反常无常的谋算手段,她真的永远也比不上莫安娴。
可莫安娴身边,已经有一个他了。君莫问有些失落的看了眼夏星沉,又看了看只顾低头喝茶的陈芝树,一时也敛了笑容沉默下来了。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莫安娴站了起来,现在哥哥还身陷大牢,她实在没心情招待他们,“没事的话,那改天再约吧。”
夏星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君莫问想了想,也道,“我也一样。”
夏星沉立时有些不满的看了看她,不过并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只看着莫安娴,又道,“那我先走了。”
莫安娴笑了笑,神情淡淡感激,“我不会客气的。”
夏星沉虽然说了要走,可他站起来,眼睛却一直盯着端坐不动的离王殿下,大有离王殿下不走,他也在这陪到底的架势。
莫安娴有些无语的仰头望了望天,真不明白这两人怎么突然就杠上了。
“都走吧,我也要忙去了。”
这句话,很明显是对陈芝树说的。
目无下尘的离王殿下,果然搁下杯子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冷淡目光划过莫安娴,旁若无人的说道,“放心,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