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开门让我进去亲自辨认,我一定能揪出那个贼来。”
随着一声恼怒的尖利女声,四下转悠的路人都停下脚步往莫府这边探头探脑的望了过去。
“胡说八道,我们府里的人才没有那等手脚不干净的。”大门旁边不远的侧门处,门房大概被这尖利的女声闹腾得不能安生,才一脸怒容的开了扇窗户与那人辩驳。
“什么没有?”那尖利的女声因为门房的质疑,又见四下路人逐渐转拢过来,气得一张小脸都涨得通红,“我的丫环亲眼看见一个小厮偷了我的荷包,我们一路追着他过来,亲眼看见他跑进了里面。”
“什么亲眼看见?”那门房被她引来的路人指指点点,当下脸色也又沉又怒,“既然看见,在外头为什么不抓住他?”
“反而跑到我们府上撒野?”
“若是抓得住,我们难道还会眼睁睁看着他跑掉吗?”那尖利的女声越发愤怒,大概因为太过激动,以至声音都透了颤意,“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时,终于有路人认出这尖声质问的女声之主是谁了。
就听得人群里发出不低的一声诧异“咦”一声,然后道,“这不是原来莫家二老爷的千金吗?”
“啧啧,原本一家人,现在变成陌路都不止,还闹起贼来了。”
“真是造孽啊。”
随着这窃窃私语之声越来越多,围观的路人也越来越多了。
更有甚者,似乎还有几个有意无意的那么扯着嗓子一喊,“这莫尚书也太绝情了,独自霸占了诺大的府邸不说,还将莫二老爷的长子给打杀了。”
这一声喊,简直在人群里炸开了窝,轰的一声,便有人簇拥着一齐往莫府大门这边涌。
不时有人喊着,“这莫尚书也欺人太甚了吧,将人赶出去不算,还将人家长子给打杀了,这不是要赶尽杀绝么?”
“对对,莫尚书就是仗着权势欺人,上回还将二老爷全家都送去大理寺打板子了呢。”
“可怜见的,据说那二老爷的亲娘都已经七老八十了,算起来还是莫尚书的长辈呢,居然也不放过。”
有人叹息,脸上布满同情,可出口的语气却让人怎么听怎么充满幸灾乐祸甚至挑拨的味道。
“据说那二老爷的老娘从大理寺出来之后,在床上养了两个月都下不了床呢。”
又有人提出质疑了,“可我怎么听说,二老爷的官阶比莫尚书还要高一级?这仗势欺人说不上吧?”
旁边有人立即轻啐一声,自以为细声细声,实则那嗓门大到方圆一里都听得清陈的声音,“官阶高一级算什么,又不像人家莫尚书手里有实权。再则,你一定还闹不清陈,当天作主将二老爷一家送去大理寺打板子的,可不是莫尚书。”
路人更有好奇加好事的连忙追问道,“那是谁的主意?”
有人摇头晃脑,一脸鄙夷姿态,连声感叹,“孤陋寡闻孤陋寡闻。”
就这样,这些路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在莫府大门前就扯起莫府的八掛来了。
反倒是之前牵起这事由头的莫云雪,这会却似没事人一样被晾在了一旁。
不过她被晾着也不在意,反而含笑退到一旁竖起耳朵津津有味的听着他们论八掛。
幸而这些路人争论半天之后,终于又绕回了原点,记起莫云雪是追贼追到这莫府门外,昔日的莫府二老爷嫡千金,如今却被挡在门外不得其门而入。
有几个愤愤不平的热血路人,大概并不清陈莫尚书平日为人,眼见莫云雪一个孤弱女子这般陈陈可怜柔弱无助的,便自告奋勇的冲到侧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