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觉得一定是别人偷偷抹上去难道不可能是李坚自己干的吗毕竟,那是他从不离身的兵器,不是吗”
君莫问看她一眼,却严肃的摇了摇头,极肯定说道,“不会的,作为一个习武之人的骄傲,李坚肯定不会干这种事。况且,就算退一步说,他并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他也没有理由这样做。”
这种当场就令王居之毒发的毒药,李坚真是自己抹的话,他赢了也没用,这嫌疑洗不清啊
若是输的话,那更加没有意义了。
莫安娴看着她,很认真的安静地看了片刻,才淡淡道,“你分析的都对,不过也有可能,那些毒是他无意之间自己抹上的呢,习武之人都很爱惜自己的兵器,自然在一般情况下也不会乐意别人碰自己兵器的,对吧”
君莫问茫然看她半晌,才慢慢反应过来,“你是说,很可能有人事先将毒下在他用的东西上,然后他无意之中自己将毒抹了上去”
“就像擦兵器”
莫安娴与夏星沉相视一笑,却没有回答她。君莫问脸色却慢慢白了,李坚上场之前一定会先擦一擦他那把刀的。
那么,毒是被人下在擦拭的帕子上了
“你们”君莫问白着脸,有些难以置信的打量了含笑并肩而立一双俊俏男女,许久,才艰难的问了出来,“你们果然一早就知道王居之喜食螃蟹。”
换句话说,神不知鬼不觉让李坚自己往自己兵器上抹毒的人,就是眼前这双风姿绰约的俊俏男女。
这双看起来男俊女俏无比赏心悦目的俊俏人儿,竟然不动声色之间玩了手漂亮的借刀杀人
君莫问瞪大眼珠,差点被脑里崩出这个念头吓疯了。
夏星沉淡淡掠她一眼,见她脸色发白神情惊骇,垂眸,掩着眼底隐隐冰凉,仍旧懒洋洋的含笑道,“王居之喜食螃蟹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张小姐你如此惊讶做什么”
言下之意,她不是早知道他是长袖善舞的风流右相了,如今窥见这一点点小手段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君莫问瞄了瞄神色淡然的紫衣少女,苦笑一下,若有所思的转开目光,“我确实,大惊小怪了。”
莫安娴智计过人,她一早就知道并且深深领教过其中厉害,她没什么好意外的不是吗
而夏星沉,夏星沉如此年轻就坐稳右相之位,没有深沉心思卓绝谋略,又怎么可能
是她看着这两个表面风光霁月一般的人物,总会不自觉的忽略掉他们翻云覆雨的本事。
“可我不知道,方游历回京不过几个月的王居之什么时候与人结怨了”
这人,自然是指夏星沉或者莫安娴。
这怨,既然值得他们出手废掉王居之一身武功,那一定不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莫安娴意味不明的打量了她一眼,见她面容冷肃,弯如新月牙的眼眸里竟然透出几分冷清指责意味来。
君莫问竟然觉得他们两人用心太过歹毒一出手就将王居之一身武功修为给废了
苦笑一下,看了看夏星沉,便沉默不语了。
她该怎么跟君莫问说
告诉君莫问,其实王居之与他们并没有仇怨,如今会被他们出手废掉武功,纯属必要这么做而已。
这个在深山里长大的姑娘,一身正义感又怎么可能在回京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给磨没了呢。
暗下叹了口气,莫安娴更加不想对君莫问解释了。
夏星沉瞥了瞥面容冷肃甚至隐忍莫名怒气的君莫问,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分毫不显,却幽幽道,“不知张小姐可听过甲之砒霜乙之蜜糖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