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不出还有谁能培养出如此优秀高大的杀手来。这种人,气息收敛自如。不想让人察觉到存在的时候,就如你身边的空气一样的自然。可想让你意识到他的存在时,就如如同一座压迫得你透不过来气的大山一样矗立在你心里。他恍惚曾听过这样的传言,说是每一代的帝王都有一支只属于帝王的秘密护卫。那支谜样护卫的存在,除了帝王之外,从来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面目,更没有人知道它以什么方式存在。太子还记得当初听闻这个传言的时候,还十分不屑的嗤之以鼻。可如今亲眼看见这样一个就如普通百姓一样的男人后,他忽然对传言百分百相信了。不但相信,他心里甚至还生出奇怪的感觉。就是觉得真实中那支只属于帝王只有帝王才知道的谜样护卫,或许它的力量比传言更神秘更强大。以往他心里总有那么一点点遗憾,遗憾自己未成为这个国家唯一的主人时无缘得见那支传言中无比厉害的护卫。可如今,他亲眼得见了,却无比希望自己永远不要看见。怀着复杂得难以言喻的心情,太子似笑似哭般变幻着神情,绷着身子一步步走向马车。然而,就在他弯腰钻进马车的一霎,忽然一道无形无声的劲风轻柔得如同空气般袭向他腰部。他顺势坐进了马车里,可是刚才似乎错觉有什么骚动过自己腰际的地方,此际已经没有任何异样感受。太子忐忑又紧张的闭着眼睛,靠住车壁惶惶坐好。没有一句话,随即马车便启动了。直至离开禹城,马车往不繁华也算不上荒凉的城镇走去,太子才渐渐察觉到身体不对劲。他自幼习武,多年来还是一直由名师教导,所以他的身手也算不错。可是此刻,在他感觉自己身体不对劲之后,他试图运功活动一下,这才迟钝的发觉自己一身武功都已被禁锢。太子心下骇然,不过他并没有急着惊慌或发怒。而是按捺着心慌,努力让自己镇定的回想,到底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又是如何在不动声色之间发生的。默默想了一会,他才终于想起自己初登马车时那一缕自然又古怪的劲风。“是你?你为什么要禁锢我的武功?”..
太子知道外面明着护送他的,还是他本来的人马。可是他心里更清陈,那支只隶属于帝王的异常强大隐形谜样护卫,也一定在暗中随行。这句带着愤怒质问的话,自然是针对他之前唯一见过的那个清瘦乌衣男人。马车不徐不疾的行走在官道上,一切都显得那么普通平凡平淡。可是太子这句质问吼出来,却将这表面和谐的平静假象打破了。一众随行人员似乎立刻变得紧张起来,许是受到他们气氛感染,就连路边的落叶都随风飞舞盘旋空中,并且越旋越急还发出类似人哭泣的呜咽声。各种突如其来的声音掺杂一起,越发让人觉得气氛空前紧张。过了好一会,就在太子泄气以为没有人会回答他的愤怒时,那冷酷得犹如从地狱底下冒出来的声音竟然奇异的响在耳畔,“是防备,也是保护。”乍然听闻这冷酷的声音,太子瞬间惊得毛骨悚然几乎一骨碌滚了下去,待他定了定神,转念一想却又怔了起来。再想多一会,才明白这听似自相矛盾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他自嘲的失笑起来,“对,原来是防备着我逃跑才禁锢我的武功;又是为了更方便保住我,才禁锢我的武功。”没有人理会太子的不甘与自嘲,马车继续不紧不慢的往京城方向走着。正如那清乌衣男人所说,为了防备兼保护太子,他们选择的路线,自不能跟来时一样,速度当然更不能与来时相提并论了。虽说太子私自离开皇陵的事属秘密,可谁又敢保证这秘密不会曝光?谁又敢保证别人不会一早就知道这个消息?若是太子的对手一路沿途设伏,只怕暗龙卫这些人,也要吃不消。为了最大限度保证太子安全,也为了最大程度的杜绝太子逃跑的可能,他们回京选的路线,要求便高了许多。不能往太过热闹的,也不能往太过偏僻的。不能往地形太过复杂的,也不能往太过简单的走。而且,按照陈帝的意思,他们是要一路秘密将太子押解回京。起码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