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又要用什么借口讨要,看着老房人眼中贪婪的眼色,心中愈发觉得不耻也更为三姐弟感到伤心。
“什么事?”水朱氏一拍桌子指着水伊人骂道“你个贱蹄子,如今是愈发坏了,居然敢偷钱!那可是我的棺材本哟!”说着说着,水朱氏就开始哭起来,那哭声好像死了老子娘般,偏偏细小的眼眸还不住的四处打量。
水伊人不屑的撇嘴转过脸懒得看,免得污了眼,还得费力洗眼,棺材本这也能拿出来当借口,若是惹火了她,直接让你尸裹席,给你省一大笔。水伊芙却是看着那被拍得直颤的桌子心疼不已,那可是家里为数不多的家具啊,拍坏了他们也不会赔损失的可是自己。
“你个畜生呐!那可是我的棺材本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呀!拿着我的棺材本胡乱挥霍啊!我是活不下去了啊!……”
水朱氏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拉长了音哭唱。那唱功在水伊人看来完全可以媲美专业哭丧队了,绝啊。
见水朱氏开唱,站在她身后的小水朱氏忙安慰“娘,别哭了,都是这些贱蹄子祸害的,咱今个立马给你出气哈。”她装模作样的拍拍水朱氏,“水伊人,你赶紧将娘的棺材本拿出来,要不然将娘气坏了,你担当得起么?”
她怒斥完水伊人一脸心疼的安抚水朱氏,如果她另一只手上没拿着水伊人才买的肉也许更像。
水伊芙见小朱氏指着水伊人的鼻子怒骂,心中怒火丛生。自己的阿姐是世上最好的阿姐,不仅对她好,还能挣钱给她买吃的。骂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欺负她阿姐。身形一动就要出来和小朱氏理论,被水伊人不动声色的挡了回去。
水伊芙不解的望向水伊人,水伊人对她眨眨眼,露出个宽心的笑容。见水伊人如此,水伊芙抿着唇大眼争的圆溜溜的瞪着老房的人。
围观的众人见两姐妹都不出声辩驳,原本众人就奇怪,原本穷得揭不开锅的姐弟三人如何能置办这么多物件,如今一听水朱氏哭诉,均都议论纷纷,茅屋前吵乱如菜市场,那个热闹。
“哎呀!这三孩子居然去老房偷钱财了,真够大胆!”村头憨厚的王大唏嘘道。
“可不是,要不然这些物件哪来的,难不成还是别人送的,哼~”孙寡妇撇嘴嗤笑,眼光在那些物件上流连,原本比她还不如的人怎么可能一下来这么多银钱,看着那些白面大米少也得几两银子。
“少在这幸灾乐祸了,这三个孩子要不是实在过不去哪里会干这种事,都是被逼的,苦命啊!”
说话的是住在张氏隔壁的王氏,是个心善的,也曾给三姐弟送过吃食。
老房众人皆极品,且不会做人,村民也都厌烦他们,只是水家出了个秀才。在这个时代敬仰文人,尤其是那些功名在身的,村民这才不敢正面得罪水家,心中却是有自己的成算的。
老房水家,水老七与水朱氏育有四子一女,大儿子水木清也就是水伊人战死沙场的父亲;二儿子水木融却是个痴傻儿,最听水朱氏的话,常常被水朱氏教唆着去村民田中投扔石头石子,村民极为讨厌却又无可奈何;
三儿子水木寿就是那日要将水伊人卖到勾栏院的人,为人圆滑阴狠,就是个笑面虎,爱在背后捅刀子娶个碎嘴的小水朱氏,是水朱氏的侄女深得水朱氏的心;
四儿子水木名,村中唯一的秀才,敬仰的所在,也是老房人的底气,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也是因为他村民才对老房的人多有隐忍;小女水琴,虚荣爱美,就是个眼高手低的,一心就想着靠水木名嫁到大户人家去当个富家太太。一家子几乎没两个好的。
“谁幸灾乐祸了,日子难过就能去偷去抢么?”一听这话孙寡妇立马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