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既然大夏国亡江之心不死,那干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再看眼前,整个仿佛在安静休息的防线整个活起来了。有些躁动,有些纷乱,目光所及之处的人呼马啸,所有兵士都几乎是用跑的。好在整体上忙而不乱,在那名将领和小胡子的指控下,有条不紊的开拔,分批向前进发。
这场景告诉她,大江国不是在被动挨打,是在组织的进攻。
梦里,想象中,在现代的图书中,影视文艺作品中,她“见过”战争。而此次,她却是其中一员,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那种氛围。
那让她发抖,理不清是兴奋还是恐惧,总归让她的肾上腺素高升,要非常努力才能保持平静。
当兵的不容易啊,国家要对他们好。
穆远不容易啊,她要往死里爱他才是。
“秋香,我们回去吧。”她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然后转过身。
现在秋香对她是真正的寸步不离,还很“懂事”的对她说,等穆大将军回来,她才能放心,才能消失。
那意思不就是:秋香不当公主的电灯泡呗。
这娃真是善解人意,回头给她加鸡腿。
“前线的临时战报,传讯兵也不必来回禀了,有什么重要的情况,让花花直接告诉一声就行。”她走回了那间专门为她辟的屋子。
其实这道防线是临时布下的,又不是街镇或者村庄,根本就没有房屋,只有几顶大大的军帐。好在此时是夏日,西北地区又气候独特,白天炎热暴晒,晚上凉爽宜人,所以士兵们露宿野外,一点问题没有。
不过人多力量大,当兵的行动力就更大。
赵平安要弄一顶医账,不消片刻就立好了。
野利父子和那名将领商量过,负责把前线的伤员运送下来。虽然战事还在进行,并且听说穆远正在战略性撤退,有很多伤兵根本不能运下战场,但这已经够她忙碌的了。
好在她之前制订过相应的、详细的计划,虽说实际执行起来发现还有好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但好歹能磕磕磕绊绊的运转起来。只是人员召集的还不够多,而且护士过少。这让赵平安生出一种想法,此仗过后,她需要当地那些泼辣外向,敢于抛头露面的女子们加入进来。
性别应该平等,但性别也各有优势。相对于男人,女子更适合做护士的工作。
她早准备了各色的细绳和干净的沙布,大量的药材。
和现代医院一样,有几名军医经验丰富的人做为第一道关口,负责把伤员分类。
轻伤,重伤,危重伤,已经无需救治的……都用不同颜色的细绳绑在手腕上,然后由专门的运送人员送到不同的帐篷中,有的简单处理,有的立即医治,有的先清洗伤口,可以再等等。
不出她所料,战场上下来的伤员以外伤居多。
至于那些脏腑受内伤的,她无法一一且当场做手术,只能由楼大掌柜带着几名有经验的大夫先行镇住伤势。在非手术状态下,就算再疼也不能用珍贵稀少的麻醉剂,大夫们就把提前熬煮的、带有麻醉效果的汤药给伤员们灌下去。即便达不到完美效果,能略略减轻一点痛楚也是好的。
士兵们年轻力壮,除非真的伤重欲死,否则随后只要不严重感染,至少都能活下来。
但只是这样,赵平安已经觉得场面超出了她的想象,也明白急诊工作真是不谁都能做的。
她是制药专业的人才,并不是真正进行过训练的专业医生,就算学过解剖学,对人体异常了解,也做过简单的手术,但实际操作起来也不一样,完全是赶鸭子上架的模式,自己也很紧张慌乱。
但她知道她不能退,不能软弱,她退了,就没有人能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