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府君,手握“生死薄”和“勾魂笔”。
为阴律司一职,主管查案司,赏善罚恶,管人生死,权冠古今。
只需一勾一点,谁该死谁该活便只在须臾之间。
即便是红厉鬼、青头鬼、白怨鬼、紫杉鬼,在不怒自威的阴律司面前,不堪一击,被轻易收走压阴间。
活人与阴官,差如天地。
天亮后,我和戈坟找池塘洗了个澡,换洗衣服后,继续赶路。
顺着长江,赶往张扎纸的沉底墓。
路上,白女无常总会有意无意找我说话,都是些不着边际的奇怪话,见我不搭理,还使出特殊部门“诡局”的身份,强如让我聊天。
一向冷峻的戈坟,不时发笑,幸灾乐祸。
“林三,听说你遇过两次周八经?”话锋一转,白女无常显得正常了。
“是!”我回道。
“他给过你忠告?”白女无常又问道。
“有问题?”我疑惑道,两次见面,周八经都对我指点迷津,尤其第二次,替我挡了一次“十字钉命口”的劫难,说话时,我还是很感激周八经的。
走在前的戈坟开口了,“周八经,号称百年难得一见的算命天才,行事古怪,行内人,想找他算命者多如牛毛,只可惜,能有机缘者,不超过十人。”
呃!
我道,“周八经很少给人算命?”
戈坟道,“据说,周八经外出游历,近五年的时间,给人算命的次数,不超过五次。”
我瞪大眼睛道,“一年,只给一个人算命?”
戈坟点头道,“正是,而且据说八年一转,之后他就会回山了。”
白女无常带着嗔怒道,“林三,下次你见到他,帮忙说一声。”看不出,白女无常也想找人算命?
不对?
我突然意识到,白女无常也会一点浅显的相命,她该不会想“偷师”吧?对于我的问话,白女无常投来一个“甜甜”笑容,显然默认了。
我问道,“白女无常,这次张扎纸的沉底墓,找你来帮忙,你身为诡局队长,不会被上边怪罪吧?”
不会!
白女无常很干脆道,“一代奇人张扎纸,他的一生,及其神秘,充满奇幻色彩,据说还曾与阴冥签订过生死条约,特殊部门的老辈,也很想解开张扎纸身上的秘密。”
与阴冥签订条约?
我听师父说过,活人能换的,只有命,也就是成为活死人。
两天后,在一处江岸旁的洞窟,见到了等候多时的老九,老九没有一点变化,皮肤黝黑,长得五大三粗,脸庞上线条粗犷,朝人凝视时,总是一个“恶人”的面相。
我们没考进,他就站在洞窟前了。
耳朵很好使。
在洞窟前,是一片奔涌翻腾,流水不惜的宽阔大江,现在是早晨,江面上升起一缕缕白色雾气,阻挡视线,呈现一种虚无缥缈的神秘。
到达后,白女无常伸了伸懒腰,道,“我休息半天,你们先去观察情况。”
戈坟问道,“阴阳师还没到?”
阴阳师,指的是邱一。
老九摇头,开口说道,“邱一他遇上了麻烦,有信来,说一时脱不开身。”
戈坟道,“既然如此,我们先进江探探路。”
老九立马道,“船准备好了!”
是一艘渔船,并不大,柴油驱动,勉强能坐下几个人,望着奔涌的江水,我说道,“小船逆大浪?这么小的渔船,能在江里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