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与老鬼搏杀的,正是那个穷凶极恶的鬼屠夫。
除此之外,在周围岩壁上,还飘着一团团黑雾,都是鲁胖子收拢的阴魂部下。
“扎纸术,双鬼拍门!”
两个小纸人飞离出,一左一右,压向鲁胖子的脑袋,要将他的魂魄拍碎。
“邪妄镜,破!”鲁胖子动作更快,一阵铜光闪烁,镜面上似有血雾蒸腾?两个小纸人粉碎,化为一地碎片,昏黄的灯笼光芒中,鲁胖子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
“扎纸术,三鬼拱月!”
三个一米多高的纸片人,薄如蝉翼,画着扭曲五官,露出三幅凶恶姿态,伴随着冰冷煞风,从三个方位朝鲁胖子一齐围杀而去。
纸片人,身上每一个部位,锋利如剑刃。
寻常木器被触及,会顷刻间被割裂粉碎,不过对面的鲁胖子,根本没有将我当成对手。
鲁胖子以铜镜当兵刃,“铿铿”几声碰撞音后,三个纸片人被扫推,他自身安然无恙,“林三,你也就这点小道行了,能掀起什么大浪?”
随即,他一步步紧逼而来。
窑洞内,老鬼被当成一个沙包,被力大无穷的鬼屠夫追杀得上天无门、下地无路,处境比我还要凶险。
“死胖子,你太横了!”大黑狗缠了上去,不过没有用,几秒钟,被鲁胖子一脚踹飞,死狗的惨叫声中,跌倒出窑洞外十几米。
“林三,还有遗言?”鲁胖子站在面前两米,语气沉闷如雷。
正在此时,手上的扎纸刀颤动了一下,一段鬼话传入耳旁,是阴兵嶽在发话,“林三,使用你掌握最好的术,我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上次与明朝男子一战后,阴兵嶽陷入无限期的沉睡,躲在扎纸刀内,日夜磨灭阳间的因果,现在应该是觉察到我有生死难,这才苏醒。
“扎纸术,四鬼抬棺!”
四个小纸人在地上划动,荡起阵阵冷风,鲁胖子如黑幽铁塔站着,不动如松,四个小纸人并没有能撼动他,“林三,你不过是《目级》的道行,比我差太多了,别再困兽犹斗,现在送你上路。”
“抬棺!”
我倾尽体内最后一点“气”,灌入四个小纸人内。
“哐”的一声震动,近两百斤体重的鲁胖子狼狈倒地,四个小纸人被押在身下,诡异的是,看似脆裂的小纸人,却坚韧如钢铁,一下将鲁胖子抬了起来。
纸人抬棺,蝼蚁搬树的动作。
看得我一阵目瞪口呆。
“你……怎么会有这等法力……你已经是《狱卒级》的道行?”鲁胖子惊叫声中,身子横着被抬出窑洞,外边还下着大雨,纸人在鲁胖子身下,并没有沾湿。
隐隐中,四个小纸人散出及其猛烈的黑雾。
“噗!”
浑身缠绕雾气的鲁胖子,被四个纸人甩向下边山谷,“噗”的一声,第一下的触地,鲁胖子重重摔在一块岩石上,脊椎骨都似乎折断了?
惨叫声中,鲁胖子一路滚下山河!
我没空去追她,转身重回窑洞,此时的老鬼伤势很重,扎纸刀内又飘出一句鬼话,“林三,这个鬼屠夫身上的煞气很重,让我将他拖走!”
我道,“怎么拖走?”
阴兵嶽道,“一鬼落阴!”
没有片刻犹豫,我举起了扎纸刀,举火烧天的动作,扎纸刀脱离手心,一起一沉,一下钻透鬼屠夫的脑袋,恐怖的鬼雾飘散,再望去时,鬼屠夫已经消失了,地面上,只剩下被雾气缭绕的扎纸刀。
老鬼倒在地上,半边身体都染了血迹,“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