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观察着我和老鬼,“你们两个,不是惊吓过度愣在原地?”
我回道,“不是。”
老先生又道,“大晚上的,你们来者溜达什么?”
我道,“老前辈,我们两个都是行内人,这一次,是来处理惨死死尸的那个清道夫,半道上,得周半仙提点,所以我们马不停蹄赶来湖表村。”
见老先生还是半信半疑,老鬼直接亮出一些家伙事。
老先生才相信我们的身份。
我开口道,“前辈,那边还有些香烛事宜,忙完了,我们再探一探。”
老先生道,“林三,算起来,我和你那师父也有点交情呢?忙完这事,去我家坐坐。”飘走的女人阴灵,显然也让老先生十分担忧。
老鬼道,“这位覃老也是为好心人啊!”
我道,“能免费帮贫穷人家做法事,不收一分钱,的确是我们该学习的榜样。”
半个小时后,孤坟那里,只剩下凄凄惨惨的纸钱,以及漫天灰烬。
到了覃老的家。
我也直言不讳询问了情况,脱下了道教长袍的覃老,看着更苍老几分,一阵唉声叹气后,将事情始末一一说了出来,今天下葬的女孩,名叫梁旦花,因为父母离异的原因,所以大小就比一般孩子过得艰难,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梁旦花村里边最苦命的孩子,刚上小学,懵懵懂懂的年级,父母就因性格问题离异了,离婚后的她父母又各自的成了家在外地定居,没有人愿意抚养幼小的梁旦花。
梁旦花从小是爷爷和奶奶拉扯长大的,由于老人身体不好,没有稳定收入,只是靠薄田渡日,加上领取一些救济金渡日,所以梁旦花早早的就放弃了学业,回到家里帮忙务农。
梁旦花长大了一点,她爷爷奶奶年迈身体时好时坏。
家里就更困难了。
去年,梁旦花年满十八岁的时候,经过附近红娘介绍,就和邻村的比自己大两岁的大进定了亲事。
不知道什么原因,婚礼没有进行,梁旦花却怀孕了。
本地又有一个习俗,拜堂时,不准肚里孕娃,所以大进的家里人一商量,拉着梁旦花就来到镇子上的医院做了人流手术。人流手术做完了,梁旦花拖着孱弱的身躯跟着大进回到了大进的家里。
女孩子一旦失了身,在婆家眼里就根本不会把你当回事了,加上她那个婆婆天生性子急,暴脾气,梁旦花做完人流还没修养几天,这婆婆不是嫌这就是嫌那,说梁旦花又懒又馋不干活,而且是明挑着说。
梁旦花一个女孩,又没有娘家人依靠,只能偷偷把委屈咽下肚子。
这一天,婆婆一大清早又在叫叫嚷嚷,梁旦花只好下地跟着干活。
做事时,还要受着婆娘碎碎叨叨的指责,殊不知,女人流产后是十分虚弱的,尤其不能立刻碰水,否则后遗症很大,要不说她男人大进也是一个孬种,什么事都听她母亲的,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女人。
天气越来越热,一连在田里做了三个多小时,梁旦花一个跟头栽倒在水田里,人就晕死了过去。
被人抬回了婆家,梁旦花开始全身浮肿,奄奄一息的面无血色,这时候她那可恶的婆婆才慌了手脚,把梁旦花弄到县城医院一检查,梁旦花竟然是血液中毒,人已经岌岌可危,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听医生分析说,平常人家稻田在插秧的时候,水里都撒有剧毒的农药,以防害虫对秧苗的啃咬,梁旦花由于刚做完人流手术,身体上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毒液慢慢的从皮肤毛孔侵入到了身体,已经融入血液造成血液中毒生命垂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