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从外面进来,将两人份的牛排放在他面前:“醒了?有胃口吗,他们吩咐我带两份饭给你。”
李维斯估摸着是宗铭临走时嘱咐过狱警,有点不好意思,接过餐盘道了谢,坐在床边大吃起来。
“他就是你上司?”伊藤健太打开药箱给他配点滴瓶,小声问道,“那个耳后有纹身的大个子?”
李维斯默认了,伊藤健太抬起眼皮看了看他,道:“你们是假扮情侣还是……”
李维斯犹豫了一下,笼统地摇了摇头。伊藤健太注视着他的表情,少倾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却没有再多问什么。
两份牛排下肚,浑身上下都舒坦了,李维斯靠在床头打吊瓶,视线越过铁栅门看向对面的值班室,只见两名狱警正在商量什么,虽然因为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就肢体语言来看对话相当激烈。
“他们在吵什么?”李维斯皱眉道。
伊藤健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皱起了眉头:“可能有人发现不对劲了吧,狱警轮值很少超过十二个小时,现在已经快十五个小时了。而且今天是给养日,潜艇却没有上浮,不知道典狱长是怎么和他们解释的。”
李维斯心中浮起浓重的不安,站起身走到门口,看到对话的狱警之一正握着通话器呼叫,另一人焦躁地握着警棍,在手中一下一下地磕着。
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升腾着,李维斯扫过外面的大厅,晚餐刚刚结束,B舱的囚徒正在公共区域放风,十几双蛰伏野兽般的眼睛四下逡巡着,交换着危险的眼神。
这帮亡命徒的嗅觉可比狱警灵敏多了,显然他们也察觉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变化,囚困已久的野心正发出蠢蠢欲动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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