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江氏被叶文良一阵质问,不免有些恼羞成怒,脸色更加难看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
现在连大儿子也要跟自己作对了吗?
为了一个只会吃,不会做的丑丫头,个个都怪上她了?
她还不是为了叶家吗?原本就凭韭芽这样的卖也不值钱,说不定十两银子都换不到呢!
她把丑丫头卖了一百两银子,这些银子如果还在的话,最后还不是用在他们身上,还不是用在几个孙子身上。
她做祖母的怎么就不可以做主卖一个丑丫头片子了?
叶老头放下烟锅子,重重咳了一声,望着脸色变幻的老婆子,狠狠瞪了她一眼。
被老头子瞪了一眼后,叶江氏不甘不愿的哼了一声,把脸扭向了床里面。
看着这样的老婆子,叶老头他深深叹了口气,现在一家子都对老婆子有意见,她还不懂要消停。
自打那个宁氏坠崖,叶家生活一落千丈之后,家里这些个人心就散了,连带着没有一个怕他的了。
叶老头收回目光,视线在屋里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后,才沉沉开口道:“叫你们过来这儿,是要商量老五的事儿,至于韭芽的事儿,不管你娘做得对不对。如今木已成舟,咱们就先不提了。
如今老五生了这场大病,是我们老叶家的不幸啊,不说那大夫开的一千两的药方是不是危言耸听。
但老五那病,一百两银子的花费是跑不了。本来这一百两的药费我们这儿也还能凑出来,只是又出了叶保那个孽障,这事儿到现在我跟你们的娘扛不下来了。
你们跟老五都是同胞兄弟,叫你们来,就是让你们想办法的;另外前头韭芽提出要分家的事儿,我再说一遍,我们老叶家只要我在的一天,我绝不同意不分家。”
叶文良听完老爹的开场白,整个人就处于呆愣之中,心里暗暗叫道:“一千两?怎么又是要一千两”。
叶文楠跟叶文军看着叶文良没有开口,于是你瞅瞅我,他看看你,都没有吱声。
叶老头见他们都不吭气,脸色马上变更沉了,他抬起旱烟竿子指着愣在那儿的叶文良,皱起眉头不悦道:“你是老大,整天都跟老五在一个书院!
平时你们相处的也不错,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不吱声了?”
叶清闻言,就把目光看向了叶文良,这还是她来到这里第一次看见这个当书院副院长的大伯父。
叶文良跟叶老头面相上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大概是教书育人比较久了,身上有股很浓书匠气。
也有一些近几年培养出来的官威,不过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倒很普通的,整个人给人感觉还是比较正气的样子。
只是,人不可貌相,叶文良这次突然赶回老宅,定然不是因为叶文山生病的事儿。看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倒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
或许他有什么急事回来找叶家两老吧,得知叶文山病重了的时候,他也没关心一句,此时他那双低垂着的眼睛,严肃的神情看不出他在心里琢磨着什么。
这种教过书,手上又有过一些权力的男人,在这个家里应该心思最是复杂,让人捉摸不透,想让他出手帮助叶文山估计没什么戏。
叶文良被老爹点名了正想说点什么,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叶梅扶着叶文山居然走了过来,叶文山脸色还是很苍白,嘴唇有一圈青色,这是因为气喘心闷的人会感觉呼吸有些困难造成的。
叶清急忙上前,担忧的扶住他问道:“爹,您怎么过来了!”
叶文山反手扶住叶清的胳膊长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