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树海一如既往的宽阔,楚扉月远远的绕过了那令自己很不舒服的巨魔风格的建筑群,横穿了大湖区,笔直的朝着通天塔的方向飞去。
当速度超过一定限度时,视界的周围会变得十分模糊,声音也被远远地甩再身后,反而让飞行者的耳旁十分的安静。被压缩的空气从护盾的周围划过,在身后留下一道淡淡的白色痕迹,那是空气被高压下被汽化的标志。
就像喷气式飞机的身后总是会拖着一道长长的白云尾巴一样,楚扉月也带着这条白色的尾巴横穿了几千公里,总算是赶在太阳下山之前赶了回来。
楚扉月完全无视了通天柱周围的禁魔区,一脑袋冲了进去。在大多数原住民从幸灾乐祸到惊骇莫名的眼神中,轻飘飘的降落到地面上。
无名的帐篷是空的,落着一层灰尘,楚扉月在爬通天塔之前送给无名浇愁的啤酒已经被喝得精光,无名是个没公德心的家伙,那些易拉罐被随意的散落在地上。
楚扉月看着那些易拉罐摇了摇头,走过去将它们全都捡起来,一个个压扁叠在一起又压了一下,然后才将这已经被压成一坨的可回收垃圾扔进无名的帐篷里,同时期待着无名在以后使用他的睡袋时,从里面掏出这个硌屁股的硬疙瘩时脸上的表情。
但是,既然帐篷里面没有人,那么沁月去哪了?
楚扉月左右看了看,那些原住民都在看着他,但在见他抬起头之后,全都忙不迭的将头又低了下来,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不和楚扉月说话了。
楚扉月挠了挠头,有些搞不明白这些原住民的心思,自己也没得罪他们吧?为什么感觉自己有点不受欢迎呢?
如果楚扉月知道无名在这个营地每天大呼小叫白天吃白食晚上打呼噜放屁偶尔还说梦话打扰的旁边人简直想提起刀子砍死他,估计就不会奇怪了。
因为无名的恶劣行径遭到了这个小小营地之中的原住民的集体抵?制,连带着跟无名这个祸害有关系的几个人都遭了殃。明明由纪那么可爱的女孩子,竟然在这里被讨厌了,这让名为绝剑的少女好一阵忧伤。
但现在的问题是楚扉月该从哪里去找自己的妹妹呢?要是自己也有沁月那样反向传送的能力就好了,楚扉月残念的想到。
就在楚扉月思考着这个让人挠头的问题时,他的头皮突然一紧。楚扉月猛的转过头来,同时往后退了一步,和身后的人拉开了距离。
但当看到身后的人的模样时,楚扉月瞬间就又放松了下来,同时开始反省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这警觉地已经跟神经质没什么区别了吧?
据说那些老兵就算是走下了战场,也在面对突发情况时也依然会有各种过激的反应,楚扉月感觉自己现在应该也染上了这种毛病。
这只是一个鼻子下面还挂着一条清鼻涕的脏粑粑孩而已,他还保持着揪楚扉月头发的姿势,似乎被楚扉月给吓到了。
楚扉月平缓了一下心情,才弯下腰来,和颜悦色的问道:“小弟弟,有什么事么?”
“我是…给沁月姐姐带话的…”小屁孩吸了吸自己的鼻子,但清鼻涕依然挂在鼻子下面,“沁月姐姐说,如果见到紫色头发而且头发特别长的姐姐,就跟她说,沁月姐姐跟着由纪姐进森林了,让她不用担心。”
说完,这小屁孩子就朝楚扉月伸出了脏兮兮的爪子,满脸的期待,“沁月姐姐还说了…说完这个之后,就管那个紫发的姐姐要糖。糖呢?”
楚扉月随便从无尽世界中拿出了一包大白兔奶糖塞进这个熊孩子手里,然后便朝着亘古树海的方向走去。
沁月还是有心的,至少知道留下一个小屁孩告诉自己此时她的行踪。但是这有卵用啊,亘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