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一条契约正在发作。至于第三条,这是一条比较抽象的契约,他必须发自内心的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向因他而死放无辜者进行无比真诚的忏悔,然后这条契约才不会再刺痛他。但是具体到什么程度,究竟要怎么样做才能让这股刺痛彻底消除,这些通通没有一个定数。在没有明确的标尺的现实下,戚国豪能做放就是有更加虔诚,更加投入的忏悔自己犯下的罪过,每天每天,至少一天一次,当然更多更好的去忏悔,以求让自己的精神状态达到“真正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的地步。换句话说,为了让自己不的大脑不再刺痛,戚国豪必须每天都对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过进行深刻的忏悔。
这些是楚扉月没有明说的,但他知道,等时间长了,为了保护自己,戚国豪自己自然而然的就会明白这些道理。至于现在,他还只能用用力磕头的方式来减轻大脑刺痛带来的痛苦,至于额头被磕出了血什么的,和大脑刺痛的感觉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虽然戚国豪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凄惨,但至少他还活着。楚扉月没有把他送到下面去,让他当面和那些死难者道歉,这已经是对他的宽厚了。所以楚扉月完全没打算制止戚国豪此时的这种自残行为,他只是禁锢了拓拔芳雅的动作以及她那张似乎打算张嘴骂人的嘴巴,然后就挪开了自己的目光,朝着远方的天空望了过去。
片刻之后,楚扉月便转身离开了,刘思倩连忙追了上去。
“诶,楚扉月,你干嘛去?”
“没什么看的了,还留在这里干嘛,走了。”
楚扉月在转身的时候就解除了对拓拔芳雅的禁锢,失去了支撑之后,拓拔芳雅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坐在地上发了一会儿呆之后,拓拔芳雅才醒悟过来,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她连忙拉了拉自己沾上了灰土的铅笔裙,在因为和粗糙的地面磨了一下已经有不少地方已经勾丝了的灰色丝袜上拍了几下,然后就爬了起来,扑到了戚国豪的身上。
“国豪,你别这样,他们已经走了,你清醒点。”
“妈,我停不下来。”戚国豪抬起头,满头的泥土混杂着额头的鲜血,看起来十分的凄惨,“如果我不磕,我的头就会疼,要死了的疼。”
“这……那你至少垫一些东西啊。”说着,拓拔芳雅将自己的手包先垫在了戚国豪的头下面,然后掏出了自己的另一部手机,犹豫了一下之后,打通了一个电话。
简单交代了一下,尤其着重强调要一架无人驾驶直升机后,拓拔芳雅挂断了电话,忧心忡忡的看着依然在对着那块墓碑磕个不停的儿子。
她的忧心很快就转化为怒火,但是这一丛愤怒的火焰还没有开始熊熊燃烧,就好像被突然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消失殆尽。愤怒?愤怒有什么用 她难道还有什么办法对付那个怪物么?不光没有,她甚至还要担心楚扉月会不会有后续的报复。只要做不到一击必杀,那么等待着拓拔芳雅的,将是永远也不会完结的报复,有枭虎团和国安在背后支持的楚扉月的势力其实一点都不比拓拔家要小,要是再算上楚扉月的规格外的种种能力,其实拓拔家才是最应该感谢被对方放过才对。
但是,难道就这么算了?看着戚国豪现在这样凄惨的样子,拓拔芳雅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疯狂。俗话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上拉下马,这人只要疯起来,把什么顾虑都放下,那他就什么事都不怕了。
拓拔芳雅的决定到底是不是糊涂,暂时还不得而知。现在的楚扉月已经来到了墓地的更深处,刘思倩跟着他,但看楚扉月此时有些阴沉的表情,她没有敢说话。
这一处墓园本身并不小,但终究还是有一个范围。楚扉月一直在往前走,周围的墓园的布景渐渐消退,变得破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