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向童灵要手机号码没要到的一名空服员,只见她寒着一张粉脸,娇滴滴的说,
“怎么了?你们打扰到其他乘客的安宁了,也影响到飞行安全!”
“喔!是这样的,说来还真巧,这位老太太是这位年轻人的姑妈,两人失散多年,刚刚在飞机上相認,难免心情要激动一点。”刘宽一边找理由解释,一边心想,“这不是无限上纲来了吗?合着是来公报私仇的。”
那空服员根本就不采信刘宽的说法,但看老太太昏昏聩聩的,心想问了也是白问,还是巧笑倩兮地说,
“这位老太太刚才不是坐这儿的吧?来,老太太,您坐哪儿?我带您回您的座位。”
在她还来不及有进一步行动前,童灵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这位空服员的手,用装出来的充满磁性的声音说,
“别这样,让她多坐一会儿。你不是要号码吗?我给你手机号码。”
那空服员猝不及防,想要抽手又抽不走,低声说,
“你放手!”
童灵非但不放手,还把她的手转过来,用另一只手盖住,大拇指顺势在她的腕上这么轻轻一划。那空服员颤抖了一下,手抽得更急,
“你放手啦!你放手我才好拿笔!”
后来她抄了手机号码,欢天喜地地走了,临走还对老太太说,“你想坐多久都可以。”
等空服员走后,刘宽问,“你给她谁的手机号码?”
“老黑的。”童灵回答。
艾鲁和刘宽都乐了。三人正说笑,老太太突然向童灵扑去。童灵往里一缩,但是没有伸手格挡。原来老太太的目标不是她,而是刚才被她挡住的舷窗。老太太扑到舷窗前,把整张皱脸贴在舷窗上向后看,
“来了!来了!请他们进来。”
童灵三人面面相觑,童灵问她,“你说请谁进来?”
“撒旦!”
“什么?”老刘问。
艾鲁也是一头雾水。
“麻烦让一让。”童灵请老太太让到一边,自己贴在舷窗往后看。头等舱位于客机的前端,所以童灵什么都看不见。
童灵对艾鲁和刘宽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往后走,去看个究竟。
艾鲁和刘宽点点头,一起和童灵往后走,老太太手脚利落地紧随在后。前面那空姐追着问,
“你们上哪儿去,不能乱走啊!”
童灵往后挥挥手,“姑妈让我们看她的相片。”说着头也不回地往机腹走去。
四人鱼贯走过走道,要不了多久,就找到“撒旦”了。只见靠近机翼的舷窗處挤满了人,人人几乎都把手机找出来,对着舷窗外猛拍。两位空服员在哪儿一直劝阻,但没人理会。童灵他们好不容易挤到一片舷窗前,轮流往外看,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看到在这边的机翼上有两个人分别站在两具引擎上,正确的说,是两个穿着中古世纪僧侣斗篷且低着头的人,其中站在最外面一个仿佛感应到童灵等人,竟然抬起头往这边看过来。令人胆寒的是,斗篷内空无一物,可是明明就能感觉到一对锐利的眼睛看向这边。
童灵回头问艾鲁,“如果是人,在外面存活的机会是多少?”
“零!”艾鲁回答,“舱外温度摄氏零下五十度,空气稀薄,而且现在飞机的时速大约是五百海里,理论上没有人能够站在机翼上。”
“那他们就不是人。”童灵说。
“那他们是——”刘宽问。
“超自然的存在。”
“另一边可能也有两个。”艾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