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我就想知道,若我是野种,你又是什么?”
从小张徵就有一股傲气,这股傲气是倔强也是她坚持活下去的信念。说来真是可笑,当张徵还是孩子的时候,她需要温暖,需要安慰,需要保护,你都没有给她;如今她靠着自己的努力变得强大,不再期望温暖,期望安慰,期望保护时,你却才想起来保护她,本身就足够讽刺的了。
也难怪张徵会戏谑,会嘲笑,这就如同你一直不管一个孩子的死活,却在他已经独立自主的时候又想发挥你的长辈优势去强制管他一样的道理。
张浩天自是知道张徵这些年跟着烈狂邪在一起必然变得更加倔强和偏激,可是自己种的因就该去承担那份果。如果只是被张徵几句讽刺就退缩,那他这身修为真是白修了!
返璞归真之境说白了就是意在修心,张浩天就是因为放下了心魔和执念才得以突破,问心到正视自己的内心本身就是一种领悟。张浩天就是正视了自己的内心,如今才放下身段,放下顾忌想要挽回这份亲情。他知道,张徵的心中对他充满恨,不可能说原谅就能原谅的,可他更相信血浓于水,她终会接受自己的。
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张浩天给自己一个鼓励,然后深吸一口气远远跟着众人进入渔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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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葫芦心情不错,骑着骆驼都哼起小曲来,因为她终于下天山了,这意味着她可以正式回归中了!
然而她哼着不着调的小曲没几句,前方的骆驼就停了下来,巫天行的声音冰冷森然:“闭嘴!”
周葫芦吓得打了个激灵,立刻收了声,有些委屈地看向巫天行身边的梅思乐。
梅思乐咳嗽一声道:“葫芦,你哼的真的不好听。”
周葫芦心道,她对我凶也就算了,你也不帮我,太不仗义了!于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噘着嘴不再说话。
巫天行看了一眼周葫芦,又瞧了眼自己女儿没有再说话。
周葫芦心里越想越憋屈,终于开口说道:“那个,此次下山,我也算守了信义完成诺言,后面便不陪你们了,待到了高昌(今乌鲁木齐以东古城),便各奔东西吧!”
梅思爱上书屋道:“我们此次也要入那玉门关的......”
“也好,你自己路上小心,本座和思乐就先走一步了!”谁知梅思爱上书屋一半,便被灵鹫宫主接去了话头。
周葫芦闻言更觉得气恼,好你个天山灵鹫宫,分明是过河拆桥太不仗义了,哼,既然如此,咱就各走各的阳关道吧!
于是一路上周葫芦不再出声,梅思乐想出声又几次都没敢开口。要知道,自己母亲答应自己去圣门总舵救尊主已经难得了,若是自己稍有错言,难保母亲一生气会转身就走。可这夹在中间的感觉却是真的不好受。
众人一路东进,来到高昌,此时的高昌并非被突厥人或者吐蕃人占领,而是一个新近崛起的民族统治。此族也是众多草原民族结合产生,还有一些汉人的血缘,那便是——回鹘了。
回鹘人善战却并没有突厥人的凶残和吐蕃人的野蛮,对待外地客商还算客气,一行人一路相安无事,待到了高昌,周葫芦的火气早已憋屈的要爆发,当下毫不停留连夜找了个东进中原的商队跟随,与巫天行母女算是彻底分开了。
周葫芦一走,梅思乐便怅然若失,她想去追,哪怕告别一声也好,奈何却被母亲恰巧堵在了门口。巫天行问:“你去哪?”
梅思乐:“出去走走!”
“你是去找那个姓周的小丫头吧?”
梅思乐看向自己的母亲:“娘亲,我真的不明白,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