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一点,所以他选择了自杀这一条路。
一直以来,我并不喜欢谢士廷。倒不是他阻止我跟谢君衍交往,而是这种人活的太累。而且,有时候还不择手段。就在半月之前,他还逼死了胡宗宪,如今这个结局,也算是一个了结吧。
谢士廷死后,朱悟能果然没有追究谢家的责任,而且赐给了一个“文端”的谥号,以表彰其在文坛方面对大明朝的贡献,这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谢君衍醒来后,仿佛变了个人一样,不吃不喝,几日来清瘦了许多。我本来想去找徐若男解释,可又怕谢君衍想不开,只得陪着她帮她料理谢士廷后事。
谢家除了几个从金陵带来管家谢奋及几个仆人之外,其余奴仆和护卫都被遣散了。灵堂设在了谢府,谢士廷生前是文坛领袖,而且是朝中重臣,每日门前车水马龙,如今设了灵堂,两日来祭奠的也不过五六人。
其中,与谢士廷并称北卢南谢的洞明书院院长卢贯中,抱病前来给他送终。这位耄耋老人,连走路都要别人来搀扶,仍然坚持在灵堂上给谢士廷上了三炷香。
另外一些前来吊唁的,是谢士廷提拔起来的晚生后辈,谢家倒台之后,他们仕途估计也差不多到了尽头,脸上难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意。还有些便是当地的清流士子了。
拜在谢士廷门下的李牧歌,并没有前来吊唁。这让我有些意外,从灵宗史稿丢失之后,李牧歌就在翰林院编修,我跟张幼谦约了他几次,然而他并没有应约。
当日胡宗宪的遭遇,又一一应验在了谢士廷身上。
三日之后,谢君衍找到我,告诉我要扶柩回金陵。本来这次来京,谢家家眷都留在了金陵,如今谢士廷已死,谢家在京城已是无根之木,没有带下去的必要了。
我忽然记起了谢东来,在这次政变中,他的出现有些蹊跷,与那暗中操纵的英雄盟似乎脱不了关系,于是将此事来问谢君衍。
原来,谢东来是谢君衍的三叔,与谢士印、谢士廷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是他母亲是一个丫鬟,他在谢家地位并不高,二十年前因为犯了错,被谢家赶出了家门。
我叮嘱道,那你要小心这个谢东来了。去年在金陵你被劫走,与这谢东来也脱不了干系。谢君衍道,有大伯在,谅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我说那也未必,如今他身后有英雄盟撑腰,保不齐会出什么幺蛾子。
谢君衍说,那苏大哥,你陪我一起回金陵可好?
我沉默不语。
谢君衍叹了口气,你心中想的,还是徐教主啊。有时候,我挺羡慕她的,如果有个男人肯对我这么好,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安慰道,你会找到这样一个男子的。
谢君衍道,但愿吧。
次日清晨,薄雾四起。
谢君衍、谢奋等人轻装简行,带着谢士廷的灵柩回江南。我雇佣了一辆马车,将她们送到了通州。谢奋早已安排好船只在码头等候。
临别之际,谢君衍道,苏大哥,一别多日,我们不知何事能见。
我说没准过段时间,我回金陵看你们呢。
谢君衍道,可惜那时,恐怕大伯也不会让我轻易出来了。苏大哥,我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谢君衍脸色微微一红,说,这些日子来你虽陪着我,我很感激,但我知道你一直都惦记着徐教主,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希望在临别之际,你能亲我一下。
我……
谢君衍道,自此之后,君衍保证再也不纠缠你了。
我心中有种别样的情绪,我与谢君衍之间,若不是徐若男,我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