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他心爱的小黑喵达克。
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上辈子在镜子里见到的人。
这一刻,本来犹豫自己要不要把这个怎么看起来都不怎么像是个安分人的青年扔进医院然后通知其亲朋好友就尽了人事顶多替交医药费住院费接下来不管不顾了的他下定了一个决心。
当然,他不否认,这个青年黑头发黑眼睛的双黑属性也在他下的决心里添了两块砖。(要知道,这么讨他喜欢的双黑在天/朝常见在这个世界不太多呀)
“你先忍一下,我这就去打电话通知救护车。”安泽一温柔的说着,正起身准备打电话,却把拽住了裤子。
“你不想要我送你去医院去找医生,是这样吗?”想想这种有点像黑帮火拼勾心斗角明杀暗刺的伤口,看着对方眼睛里肯定的眼神,安泽一想了一下,慢慢的开口:“你中了毒,又受了重伤,就剩一口气了,看样子你不像一个普通的人,你不去医院,是怕伤害你的人找到你吗?”
对方眼睛里又出现肯定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安泽一觉得自己眼花似的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信任和依赖。
果然是眼花了,谁会对一个陌生人产生依赖,总不能他长得像他老爸或者老妈吧?
“这样吧,你若是信我,我尽力救你,你若情愿自生自灭,那我等你咽气之后把你埋了,入土为安。”
入土为安,这是天/朝人的思想,也是华尔夏人的思想。
让人暴尸荒野,这种事情安泽一做不到。
“愿意让我救,眨一下眼睛。不愿意,眨两下,想好去医院觉得更靠谱有保障,眨三下。”
安泽一希望他选择医院,一来医院怎么说也比他这种自己没有经验心里面更是没有底的蒙古山寨大夫靠得住,二来送到医院自己也不会太辛苦麻烦。
他静静地注视着安泽一,半天,他眨了一下眼睛,黑生生的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宝石一样看着他。
好吧,青年你赢了,别卖萌了。
安泽一抿了一下嘴,伸出了手。
他也不会医术,不会武功,也就为了一个武侠梦特特买了一个经脉图学习将身体内疑似内力的力量在身体经脉内运转。
所以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要给你过脉逼毒,”安泽一一脸神高莫测“信我者得永生”颇能唬住人的表情把人脱去了身上的脏衣服清洗了身上的脏污,然后弄到地板上摆成盘坐在地上,然后他自己盘膝坐在他身后,双手贴在背上:“别抵抗。”
然后安泽一试探着缓缓渡了一丝力量过去。
青年身子几不可查地轻轻一抖,外来的力量过脉怎么想都应是极痛的,但是他却硬是一声未吭。
力量易放不易收,安泽一控制力一向都很好,传得越缓越细,但是这样也是极耗费精神的。不一会儿,只渡了一点力量过去,安泽一就感觉精神很是疲倦。
但是他没有停下来。
他只是感觉有点疲倦,而这个被自己逼毒的青年呢?是疼的。
他的手掌贴在他的背上,自然能够感觉得到手掌下的皮肤是怎么因为疼痛而痉挛,又是怎样因为疼痛而流汗。
所以即使安泽一很累很难受,他还是坚持着,一直到青年的身体真的坚持不下之后,才停住了手,用一条浴巾裹着人拖到浴室。
伤口处渗出恶臭的毒血,身上冒出来的汗也恶臭得很。安泽一脸色不大好的看了看自己心爱的浴缸,又纠结的看了看怀里的人,咬牙放水把人抱到浴缸里(放地上安泽一担心会感染然后辛苦的是自己),然后戴着胶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