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出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所谓她的笔迹,写的老夫人生辰八字的纸条,唇边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姑父,虽说这一难关暂且渡过了,只是恐怕后续还会有很多麻烦,就算能追查出来这布偶是方府出来的,可是事情是在柳府发生的,柳府终究脱不了干系,恐怕五皇子那边……”
柳文哲沉默着拿过了她手中的纸条,一看上面的字迹,脸色沉沉的抬眸看了一眼凌卿蕊。
“姑父莫不是以为蕊儿如此的狼心狗肺,当真诅咒祖母?”
“我只是看这字迹似乎是嫣儿的。”柳文哲微微摇头,语气之中是无比的失望,“嫣儿或许不知道,自教她写字起,她就有一个小小的习惯,转折之处会略显圆润,这些字她虽是仿照你的字迹而写,却还是不自觉的将这个习惯带了进去。”
凌卿蕊将纸条拿了回来,凑近一旁的烛火将它付之一炬,然后说道:“姑父,不管这字迹是谁的,这都是咱们柳府的家事,绝不会泄露出去。”
“蕊儿,谢谢你!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凌卿蕊将布偶交给了柳文哲,说道:“蕊儿如何能当得起姑父这个谢字?若不是祖母和姑父,怎么会有如今的蕊儿。至于交代……姑父不必操心,姐妹之间的事情就由我们姐妹自行解决就好,只望届时姑父不要怪我太过心狠手辣就好。”
柳文哲叹了一口气说:“就当我从未生过这个女儿吧,蕊儿尽管放手去做就是。”
看着柳文哲拿着布偶离去,他的背影微微有些弯曲,凌卿蕊知道不管如何,柳梦嫣终究是她的女儿,他还是伤心了。
微微无奈的摇了摇头,凌卿蕊看着紫嫣阁的方向,笑容似含冰霜,有些人永远也学不乖呢。
这个时候,景墨风的房间里。
黎昕回禀道:“殿下,属下已经问清楚了,此事的确与蕊小姐无关。沈新曼原是柳府沈姨娘的堂妹,多年前嫁入了方府,平素与沈姨娘来往不算密切,却一直比较喜欢柳梦嫣柳二小姐,这次也是因为接了柳梦嫣的信,才让丫鬟做了那么一个布偶,不过之前众人看到的布偶,是被蕊小姐命人换成了针团。”
说完,黎昕见景墨风只是垂眸摩挲着玉佩,并不开口,黎昕不禁疑惑的问道:“殿下,虽说这件事与蕊小姐无关,但柳府却是脱不开干系的,若是追究起来,恐怕不但方府遭殃,就连柳府……”
这时,门外有侍卫禀道:“殿下,柳大人求见。”
“请柳大人进来吧。”景墨风如此吩咐,只是微垂的双眸遮住他的目光,让人猜不透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柳大人可是为了诅咒布偶一事前来?”
“回殿下,确实如此,这是方沈氏命人做出来的布偶,下官将它呈给殿下。”
闻言,景墨风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玉佩,口中说道:“柳大人如此做可明白若是追查下去,柳府也将受到牵连?”
尽管景墨风的声音依旧温和,仿佛依旧是刚刚抵达云州之时,那个温润如玉的五皇子,可是不知为何,柳文哲的心中忽然就升起了那么一抹异样,似乎哪里有些不同?
快速的压下心底的异样,柳文哲苦笑着回答:“下官明白,方柳两府人的生死,全在殿下的一念之间。”
“并非只在墨风的一念之间,相信柳大人该当明白这一点。”
话说到这里,柳文哲如何还能不明白,今日见到这件事的人实在太多,就算当时凌卿蕊换掉了布偶,却也难保不会有风声泄露出去,何况……
景墨风的侍卫当中,有多少是忠心于景墨风的,又有多少是其他几位皇子、德亲王等等各方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