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淑妃娘娘这一嗓子,恐怕又将这一两分给吓跑了,实在是令人惋惜。”
淑妃闻言脸色一变,生怕凌卿蕊将贤妃病重的事情,推到她的身上,当即就想开口为自己辩驳一二,不想她的话尚未出口,就传来了皇上的声音,皇上说:“淑妃,既是扰了贤妃养病,那你就回去抄上几遍经文,也算是为贤妃祈福吧。”
“皇上?”淑妃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皇上一向宠她,这次居然要她为那个贱人抄经祈福!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了皇上,却见皇上的目光根本不在她身上,淑妃的牙齿暗暗咬紧,却也不敢违逆了皇上的意思,当下攥紧了拳头应道:“是,皇上,臣妾这就回去为贤妃妹妹,诚心抄写上几遍经文,祈祷贤妃妹妹早日康复。”
皇上摆了摆手,淑妃站起身来,目光恨恨的扫过凌卿蕊,热闹没看成,反倒被人看了热闹,淑妃恨不能将凌卿蕊生吞活剥了,却也深知此时不是时机,只能掩下心中的阴狠,回了自己的宫殿,摔了无数摆设来出气。
淑妃走了,皇上也将其他宫人屏退,只余下陈德布还站在角落里,眼观鼻鼻观心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皇上在凌卿蕊身上打量了一番,忽然开口问道:“安瑾,你究竟想做什么?”
语气中根本没有他的脸色那般阴沉,倒仿佛是与人聊家常似的。
凌卿蕊闻言顿时就笑了,说:“皇上深知安瑾的心思,安瑾也在此谢过皇上的维护。”
皇上看似怒气冲冲的来兴师问罪,却只是做出的表象,实际上却没有半点要问罪的意思,凌卿蕊怎能不道谢,否则岂不是太过不知好歹了。
听了凌卿蕊的话,皇上略微摆手,再问:“贤妃的病情究竟如何?”
凌卿蕊看向皇上,却是没有开口说话,之前,她之所以上前捂住淑妃的嘴,并不是为了阻止她的斥责,而是刻意接近于她,或者说是刻意接近距离皇上很近的淑妃,为的就是想要从皇上身上查找出,是否有水云安息香的存在。
试探的结果,就是皇上身上的的确确有水云安息香,而且并不是寒王身上那般遮掩着,而是皇上使用的熏香,就是水云安息香!
试问,在皇宫之中,能够左右皇上使用什么样熏香的人,怎么可能是无关紧要的人?或许那人就是皇上的心腹,就跟在皇上的身边,她若是直接说出口,究竟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这些事情,都是凌卿蕊需要考虑和防备的。
皇上见她不语,眸光微微一闪,转头看向了陈德布,陈德布仿佛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微微摇了摇头,皇上的目光再次微缩,再开口之时,已然转变了话锋。
皇上说:“若不是寒王求到朕的跟前,朕也不会命你进宫,既然你已进宫,就该好好给贤妃治病,若是贤妃有什么,朕拿你是问!你可听清楚了?”
“是,安瑾自当谨遵皇上旨意。”凌卿蕊低垂眉眼,遮掩了心中的情绪,刚才皇上与陈德布一番暗中示意,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看来着流华宫也不甚安全呢。
皇上却是再次沉了脸色,道:“你也知这是朕的旨意,还敢如此怠慢!当真以为朕不会怪罪吗?朕观贤妃情况稳定,现罚你去水墨阁为贤妃跪经祈福,你可服?”
凌卿蕊抬眸,深深的望进皇上那双不动声色的眸子中,继而缓缓施礼道:“安瑾服,安瑾这就去水墨阁跪经,贤妃娘娘刚刚睡下,还请皇上万勿打扰。”
扔下这么一句话,凌卿蕊带着两个小宫女,前往了水墨阁。
待她出去了,皇上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作势欲摔,陈德布连忙扑上去,劝阻道:“皇上息怒,皇上这一茶杯摔下去,恐怕当真会惊了贤妃娘娘,贤妃娘娘就连说话声都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