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摄政王了,燕秦好生回想了一番,断定是在他表示自己睡得很好的时候,摄政王就开始散发阴冷之气。
这燕于歌未免也太小气了吧,他没睡好,难道要全天下的人都陪他不能入睡不成。燕秦不免愤然,又觉着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他坐在銮驾上,又问随侍的常笑:“孤生辰的那一日,在摄政王的卧房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常笑老老实实得道:“老奴不敢有半点欺瞒,就是先前说的那些,其他老奴是真的一点不知情。”
他倒是想看呢,脖子都伸得老长,可谁让摄政王不让他看,那力道十足的关门把他鼻子撞得厉害,现在一碰还隐隐作痛着呢。
燕秦叹了口气,努力地回想了一番,还是记不得自己到底对摄政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不管说了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下次他一定牢记教训,绝对不轻易沾染能让人控制不住心智的美酒。
发现那个意外只有自己一个人记着,燕于歌一整个早朝心情都不大好。他心情不好,文武百官也跟着不好,一个个小心谨慎,生怕戳中了他哪个点,遭了大罪。
平日里光风霁月一群人,因着这份谨慎小心,便显得有些畏畏缩缩。
能顶住摄政王压力的,通常都是些位极人臣的阁老。可都爬到这个位置了,他们的年纪也不轻了。便是年轻时候,这些人如何好风仪,可老了都是一脸褶子,又怎么入得了眼光挑剔的摄政王的眼。
燕于歌这辈子也不可能对已为人夫的老大叔老大爷感兴趣,视线便专门往那些年轻的官员身上飘。
要知道摄政王心情好的时候都威仪甚重,长得再好看都没有人敢久看他那张脸。这会他心情不好,看人的目光便更具威严。
那几个世家出身的年轻人本就是把摄政王当作威严的长辈来敬重,生怕自己哪儿做得不好。结果他们好端端站在那里,一抬头就对上摄政王审视中带着几分厌弃的目光,能顶住压力没在金銮殿上昏过去已是不易,哪里还能大胆地和后者对视呢。
燕于歌本来心情就不好,扫视了一圈,一个中意的都没有,下了早朝,心情就更差了。
燕于歌成年到现在,拒绝掉的好女子不计其数,如今打定主意要找个男子做伴侣,也没有如此轻易放弃。
早朝相看失败,他也不能天天去街上闲逛找灵魂伴侣。
横竖管家办事靠谱,又想了另外的法子,屏退了下人,命了管家,去把这京城所有符合他择偶标准的年轻男人都给寻出来。
管家不知摄政王身有隐疾,但他伺候了燕于歌这么多年,也觉着这辈子怕是无望见到对方娶妻生子。没有女主人,有个能够照顾自家摄政王,陪他一起终老的男主人也是极好的。
他听了摄政王的吩咐,执了笔墨,拿出十二分的认真道:“您讲,我都记下来。”
燕于歌神色微妙:“本王的要求就几条,何必动用笔墨。”
管家却是摇头:“王爷此言差矣,您的终身大事自然不能有半点差池。小人的记性再好,也好不过烂笔头,还是记下来来的稳妥些。”
这可是找摄政王府未来的另外一个主子,他自己也有私心,肯定不能找个性格太差表里不一的,否则对王府众人都不好。
成吧,只要管家不在纸上写摄政王寻伴侣条件几个字,想记下来也随他。燕于歌清清嗓子:“第一,年龄不要太大,也不能太小。”
“太大是多少,太小又是多少?”
燕于歌想了想:“太大不能大过而立,太小……不能比当今天子更小。”
管家在小本本上记上一笔,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