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的这一日,燕秦第一时间就去找了独孤柳,而他这一行为也很快通过摄政王安插在他身边的人汇报到摄政王耳中。
那日玩的真心话游戏里,关于燕秦的回答,燕于歌只信了一半。就比如说小皇帝说对独孤柳只有普通的喜欢,而无男女之间那种喜欢的这一句,他就深不以为然。
听到燕秦又去找独孤柳的消息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早就知道会如此的感觉。他想了想先前管家调查的资料,二十一号的才能极是出众的,只是因为得罪了当朝权贵邓论。
等等,邓论是哪个权贵来着,他怎么记得现在的朝堂上没这号人。
出于疑惑,燕于歌随口问了汇报的人一句,后者答道:“您忘了,邓论是宁国公府长房的女婿。”
宁国公长房只一个独女,生得骄纵蛮横,这邓论出身低微,算是半入赘到宁国公府的。
说到宁国公,燕于歌就有那么点印象了,上次他着手清洗朝堂的时候的时候,似乎把宁国公一家子给流放了。
没了邓论这个阻碍,想来独孤柳的名次不低。他记得会元的前几名的卷子都会交到小皇帝的手里,说不定是燕秦认出了独孤柳的卷子,等到皇榜一出,便迫不及待地向独孤柳报喜。
“这次的皇榜呢?”作为摄政王,燕于歌自然不需要特地去人群中挤来挤去看名次,皇榜尚未张贴出去,便有官员把率先誊抄好的皇榜名单送到摄政王府。
一旁的管家道:“应当是放在门房处,王爷且稍作等候,我这就为您取来。”
燕于歌看了一眼此次会元的大名,京城萧家萧寒山。
倘若他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见萧寒山,是在几个月前的秋猎场上,萧寒山凑上来,对他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
那个时候,对方可还是一名年轻的玄甲卫,一眨眼,现在又成了会试头名。看这个情况,萧家是打算让萧寒山进入朝堂大展拳脚了。
燕于歌把心思从记忆里萧寒山那张脸收了回来,从头名往下把长长的皇榜从前往后翻了一遍,又从后往前看了一遍,并没有找到独孤柳的名字。
“所有的皇榜都在这了?”他向管家确认了一番。
“此次会试进士共六十名,名单都在这里了。”名单都是标了数字的,不可能会漏掉一个。
燕于歌便琢磨出不对劲了,按理来说,邓论不在了,独孤柳也顺利拿了乡试头名,都成了解元,不至于在会试中名落孙山。
大燕十二个州,三十二个郡,能考取解元的,就没听说过哪个落榜的。更何况独孤柳还是京都的解元,更加不至于发挥失常到如此地步。
想到什么似的,他又问了管家:“萧家的萧寒山,当年在会试中夺了什么名次?”
“这位萧公子是三年前乡试的解元。”一般情况下,只要考过了,举子会连着把乡试会试殿试一同考了,但萧寒山显然属于不一般的那一类,“三年前的这个时候,前太子没了,萧公子因故没有参加会试,接着是先皇驾崩,当今圣上登基,这一耽搁,便是耽搁了整整三年。”
前太子死了,影响最大的便是萧皇后的娘家,萧寒山作为萧家的嫡系子孙,受到的影响十分巨大,出了这种事情,家中长辈选择让他暂时不进动荡的朝堂,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把此次头名的卷宗,还有独孤柳的卷宗,给本王寻来。”
管家小心翼翼地问:“您不是没有看上二十一号吗?”
先前的那些公子哥,摄政王是一个没有看上,唯一这个二十一号,他投入的关注颇多,那日除夕的时候,摄政王还去了京郊,这实在很难让管家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