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未免太心急了些, 孤现在还小,大婚的事情,可以先拖上几年的。”其实先前的那个梦, 摄政王并没有穿女子的凤冠霞帔, 而是穿的十分正常的男子喜服,梦里的款式和一些细节, 已经渐渐地在他脑海里变得模糊起来了。
但摄政王都能想出这个主意了, 他都不敢对对方说, 自己先前是驴他的。这个时候说了实话的话, 他一定会被摄政王打死的吧, 只能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全力打消摄政王这个十分荒谬的想法了。
“王叔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着女装,穿凤冠霞帔呢。而且孤听说, 那凤冠重的很,做皇后的,要顶着一天重重的头饰,还要化上鬼一样的妆容。王叔你好好想想, 切莫一时冲动。”
摄政王才不是一时冲动呢,他会说出口, 就是经过三思熟虑的事情:“陛下应当知道, 臣不能忍受陛下身边有其他的女人, 男人也不行。”
他这里指的是那些宫妃, 可以被小皇帝名正言顺宠爱的那些存在。
摄政王的醋劲大, 这个事实燕秦知道的也不止是一天两天了,但就是因为吃醋,就做到这个份上,摄政王未免也太拼了一些吧。
“可是大婚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天子大婚真的超辛苦的,他作为丈夫,还好一些,作为妻子的皇后可比他难的多了。
如果说的是那些凤冠霞帔的话,燕于歌就更不在乎了,当年燕老爷子健在,他在将军府练武的时候,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有记忆那会,看着他身上摔出来的各种青紫疤痕,母亲就老是看着 默默垂泪。
区区凤冠霞帔而已,还只是戴一天,根本就没有什么负担。对摄政王而言,这种东西完全就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燕秦动了动嘴唇,还想接着劝,却被摄政王一句话给堵了回去:“横竖臣也不是头一回做这种事情了,大丈夫应忍常人所不能忍,”
是了,这个时候燕秦就想起来了,他当初问过摄政王这个相关的话题的,好像就是在除夕的那个晚上。
算了算了,他也拗不过摄政王:“既然王叔都想好了,那便随你的心意来吧,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婚。”
小皇帝的反应,有点出乎燕于歌意料,他以为这事情,至少要磨个一两个时辰,甚至更久,结果他才说了几句啊,小皇帝居然就同意了。
人可能就是这么一种矛盾的生物,先前小皇帝阻拦的时候,他不高兴,这会小皇帝如此爽快的答应了,他又觉得自己好像又突然变得又不高兴了。
“陛下当真确定按照我的心意来?”燕于歌觉得,这肯定不是自己的错,就是因为小皇帝实在是太敷衍,他才会心中烦闷。
燕于歌虽然没有在口上表现出来,但观察着他的燕秦却从这种熟悉的口吻和表情的变化中察觉摄政王这会生了气。
“王叔你是不是不高兴,既然你不情愿做这一些,何必逼迫自己呢?”他只是随口那么一提,又没有逼迫摄政王非得穿上女装做他的皇后。
“我没有强迫自己。”捏造一个并不存在的妹妹,让她来承担小皇帝皇后的位置,其实是解决他们现在这种困境的最好办法。
要知道,燕秦要是迟迟不立后,肯定会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压力,等小皇帝成了亲,独宠中宫,结果中宫无子嗣,那就是中宫的错,而非当今天子的错。
中宫本来就是个人为构造的存在,那些臣子说得再难听,也并不会对他本人有太多的影响。而且顾忌他这个作为摄政王的兄长,那些人再对皇后心怀不满,也不会当面说得太直白。
当然了,当皇后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好处,这好处不是对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