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年的指尖淡去,直至被风送向远方,飘散无踪。
这一切发生地极快,转眼间,杨非与齐云柏两人已然尸骨无存。
玄阳子长叹一声目光复杂,他与杨非本是同门师兄弟,若是能够彼此扶持,玄阳门哪里会有今日这般境地。
玄阳子身后一片沉默,大长老虽说叛出玄阳门,但在许多弟子心目中,此人能以死谢罪便依然还是玄阳门之人。
他们沉默,更多的是对这沧桑青年的忌惮,此人风轻云淡便逼得齐云柏与杨非二人自爆而亡,修为太高恐怕韩石也难匹敌。
韩石眼中有一道战意掠过,在他身后,青梅眼中也同样透着一股坚定。
飞天峰弟子面含悲愤之色,一个个从打坐中站起,五指紧握,双手微微颤抖,一道道毫不掩饰的仇恨目光看向那沧桑青年。
沧桑青年对此毫不在意,看着杨非消逝之处,缓缓说道:“今日,若无老夫点头,没有人能活着离开。”
此话声音不大,甚至连语气也是平平淡淡,但是一落在众人耳中,顿时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杀机,令许多听闻之人不由得心头一慌。
似乎无论此人想杀谁,便能杀谁!
“老夫唐渔,小友修为了得,来我唐家做个供奉如何?”
沧桑青年身影一晃之下来到韩石身前,他面含微笑,语气透出诚恳。
至于聂东,虽贵为北玄使者唐渔却是视若不见,这便是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后带来的变化,此刻,唐渔若还是灵动修为绝不敢托大。
对此聂东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丝毫不满,他死死盯着韩石心中冷笑,唐渔此人他知晓一二,与唐风相比更是睚眦必报,此刻一切都是假象,此人越是和煦,便是愈发动了杀心。
由此人出手将韩石灭杀,将是最好的结果。
“小友渡劫之时,老夫恰好也在破境关键处,不便现身,不过得观小友大展神威,替老夫教训我唐氏一些不成器的晚辈,老夫在此倒是要谢谢小友。”
唐渔话中听不出喜怒,韩石此番出手何止只是教训,皇室修士死在金芒之下将近百人,虽说大都是在筑基与元丹修为,但皇室的颜面却是因此大损,只是此事在他口中却是显得有些轻描淡写。
“韩石为我玄阳门长老,岂能为了你唐家区区一个供奉之位,叛离宗门?”
韩石尚未开口,李观云面含冷笑,抢先一步出言反讥,他的狂傲并未因此人修为远超自己而敛,这是他的秉性,不为外力而变。
“聒噪。”
唐渔目光不离韩石,左袖微微一甩,顿时一股悍然大力撞击在李观云之身,使得李观云连连喷出鲜血,其中更是夹杂着内脏的碎片,身子犹如断线风筝飞出数百丈,昏死过去。
孙铄面色苍白,他身影连闪出现一旁将李观云扶起,眼露惊惧,师父修为只差些许便要踏入元婴大圆满,整个玄阳门即便是玄阳子也难稳胜师父,想不到,此人只是一拂便将师父重创。
唐渔面色不变,仍是微笑看向韩石,目光中的期待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压力,如一座大山缓缓朝着韩石压来。
“你若不来,今日后晋国将再无玄阳二字。”
唐渔含笑,此话一出玄阳门众人顿时面色一变,此言正是不久前韩石对聂东与唐风所言,此刻,却是被唐渔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唐渔修道千余年,对上代玄阳子亦是前辈,北玄大陆上,晋国只是一个偏远小国,灵气数量与浓厚程度与许多上等修真国相比远远不如,这也导致数万年来,晋国修士极少有人能够突破到灵动,其上更是有一道无形的修道壁障阻拦了所有人的脚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