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本将之权限便可活动。不过后者牵扯不小,还需禀明雒阳圣上方可!”张奂言语肯定,没有给稽娄渊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施施然走出使匈奴中郎将营门,稽娄渊面上挂着一丝阴霾,似是有些失望,没有达成此行目的一般。然内心却颇为开怀,加大汉匈贸易往来,此行目的便基本达到,至于那些青铜武器,能得固然可喜,不得也无甚可惜。只要加强汉匈之间的沟通联系,稽娄渊总能搞到更精良的武器。
见稽娄渊出汉营,兰黎等人明显舒了一口气,迎了上来。“王子,此行如何?”稽娄渊伸手止住兰黎等人,回头望了汉寨一眼,淡淡道:“走,先回美稷!”
......
“这么说,张奂那边答应了!”听完稽娄渊汇报,屠特单于有些开怀问道。稽娄渊点了点头,又道:“只要开了这个口子,汉人中的商贾们怕是会不断前来美稷,我们的皮毛牛羊骏马,足可让其获利数倍乃至数十倍!”
略微沉吟道:“至于军械支援之事,张奂不敢自专。我匈奴大可遣使往雒阳进贡朝见,我闻汉帝贪婪,再贿赂宦官,定可轻易达成目标!”帐中众人对稽娄渊再次刷新了认识,智者一般,对任何事总有对策!
屠特单于更是附掌而笑:“稽娄渊此法可行,只是当遣何人为使?”说完瞄向帐中众人。稽娄渊见羌渠似有意动,赶紧出声道:“禀单于,左谷蠡王呼衍具可为使,孙儿力荐!”
众人皆望向呼衍具,见其脸上一片错愕之色,正摇头拒绝。稽娄渊“温和”问道:“怎么,左谷蠡王是不愿为我匈奴出力,还是没有信心达成目标?要不还是让小子出使雒阳?”
被稽娄渊一激,呼衍具脸色难看之极,心里也衡量着,稽娄渊这小子说得不错,按照他的方法,完成任务也不是难事,还可去汉人城池享受一番。再没犹豫,当即道:“单于,本王愿意出使汉人,必不负众望!”
挑衅地瞄了稽娄渊一眼,稽娄渊则笑意盈盈的,不以为意。刻意推荐呼衍具出使汉庭,稽娄渊自有目的。
如今匈奴左部诸部,虽以呼征为首,但呼征不济事,喜享乐,自己本部尚且经营困难,更不提兼顾其余左部匈奴。也就给了呼衍具以机会,大肆于左部匈奴中施加影响,俨然成为了事实上的左部之首。
稽娄渊自然不会任由呼衍具继续放肆地发展下去,攫取属于左贤王的权力与威望。作为呼征唯一成年的儿子,稽娄渊自然要想法维护,在他心里这些未来都是属于他的东西,岂容他人觊觎。
呼衍具此去雒阳,没个半载时间,别想归来。趁着这段时间,稽娄渊打算与部族首领们好好沟通一番,拉拢拉拢,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从单于王帐中出来,稽娄渊偷偷观察了呼衍具,见其兴冲冲的模样,不由得哂笑不已,看来呼衍具是真以为出使雒阳是建功去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汉对南匈奴当是既用且防,军械这等军事物资,怎会轻易支援与匈奴。汉庭诸公可不缺智者,那乱政的宦官也不都是目光短浅之辈。再加上呼衍具那暴躁傲慢的性格,只怕最终会闹个无功而返,到时别说建出使之功,能否在稽娄渊推波助澜下保证威信不跌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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