湳水上游北岸十余里有一拗口,四面土坡堆砌,周围四四散散站着好些匈奴壮士,仆固怀荌冷峻着一张脸,领头站在坡顶。拗口里边搭着一座崭新的帐篷,棕黄色的流纹,在风吹下不断晃动。
不止风吹的动静,还有一阵规律的摆动,伴随着轻微绵绵的呻吟声,随风飘荡于拗口中。“嘤嘤”之声盘旋不散,帐篷内则是一番催人热血上涌的场景,一个风情少妇跪伏在毛毯上,稽娄渊正在身后按在美妙的娇躯上,一副舒爽模样。
稽娄渊选择于这么个偏僻地方,行如此旖旎之事,当然不是为寻求情趣刺激之类的,只因为在其胯下受其支配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左贤王呼征的阏氏,妫媶。
玩着自己便宜父王的女人,稽娄渊只觉得刺激异常,表现极其强悍。在匈奴,为了人口繁衍,父死子继,兄死弟继,再正常不过了,只要不是血亲。稽娄渊这老鸟初时竟有些放不开,然尝到滋味后,便再无丝毫不好意思了。
云收雨歇,二人都有些喘息,妫媶一口咬在稽娄渊肩膀上,留下一道牙印子:“稽娄渊你真是个畜生,不过我喜欢!”
两人自那日见过之后,便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味,稽娄渊是单纯的情欲,妫媶恐怕还要加上对未来的投资。她关注稽娄渊许久了,总有预感,他必将是匈奴的掌控者。再加上呼征冷落,而稽娄渊俊俏强悍,英才干练,郎有欲,妾有意,你来我往之下,二人便搞在了一起。
轻轻抚摸着妫媶裸露的玉臂,轻声道:“此番我随军出征鲜卑,耗时日久,会留下柘宇打理部落事宜。你给我好生盯着呼征,有事可吩咐柘宇去做,明白吗?”
妫媶白了稽娄渊一眼:“所有人都知道,挛鞮柘宇,贺兰当阜,仆固怀荌三人就是你手下的鹰犬,除了你的命令,单于都指挥不动,能听我的?”
“嗯,我会向柘宇打声招呼的!”稽娄渊摸了摸下巴。妫媶“唔”了一声,起身骑在稽娄渊身上,道:“你出征在外,我要好好榨干你!”
稽娄渊邪邪一笑,用力一翻身,将妫媶压在身下。
几日后,屠特单于抽调河套匈奴壮士七千人,有一共性,都是不服屠特之人的部众,并三千王庭牙兵一万人,随臧旻北出雁门,出击鲜卑。王翊亲军两千,又在屠特单于的支持下从左右贤王各取一千兵,一并北上,几次来了,榨了二贤王不少士卒,二人脸黑如锅底。
一路东进定襄,过长城,北出雁门。稽娄渊仔细打量了这个时期的臧旻,远没有前世所见的苍老疲衰,只是面上笼罩着一层阴郁。看起来明显对此次出塞前景不乐观,只是君有乱命,依旧不得不从,汉人的士大夫呀,有时候当真可爱得紧呀,稽娄渊暗暗感叹,他就喜欢有这样的部下。
出云中后,稽娄渊便带着归属于自己的四千人马脱离了中路大军,朝另外一个方向,一头扎进漠北草原去了。
他要趁着鲜卑人注意力被三路汉庭北击大军吸引的档口,率军深入漠南,远赴绝域,长途绕袭鲜卑后方。当日屠特单于听到他的想法后,是果断拒绝,此计实在太险,在那茫茫无际的大漠草原上,风险实在太大,单于不愿他行险。
稽娄渊自是死命坚持,大吐口水,什么匈奴势弱,想要快速崛起,需得冒些险,尤其是战争赌博,安稳发展是没有前途的。都是些屁话,说那么多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发展成长,鲜卑等檀石槐一死便陷入内乱,大汉也日薄西山离乱世不远了。匈奴安心于河套积蓄十年,便有崛起之机,心里明白,但稽娄渊可等不了那么久。
从雁门突入漠南,稽娄渊可算领教了大漠的广袤无垠,向北狂奔一日,眼前风景就没什么变化,若不是偶尔有灌木,矮坡,溪流掠过,稽娄渊还以为自己一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