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远处传来了仆固怀荌声嘶力竭的怒吼声,此时的仆固怀荌已经变成一个血人,不知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也不知杀了多少敌人。
厮杀了这么久,仆固怀荌那一千人早已丧失其机动性,与鲜卑人捉对厮杀。面对前赴后继,奋起反抗的鲜卑人,已经越发力不从心,许多匈奴士卒的弯刀已经砍得卷了刃。不愧是稽娄渊本部精锐,死伤已去四成,但斗志依旧昂扬,在仆固怀荌的统率下死死拼杀。
稽娄渊知道,仆固怀荌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没有丝毫犹豫,与贺兰当阜率军支援而去。有了稽娄渊的支援,仆固怀荌军终于缓了口气,压力顿消。
鲜卑人这边则恰巧相反,慌乱之中他们聚众不过三四千人,凭着短暂的血气,将暴走的仆固怀荌抵挡住。过了短暂的热血上涌,稽娄渊支援过来,不少人见势不妙已经心生退意。
仆固怀荌已经杀疯了,机械地挥舞着铁刀,与贺兰当阜一并猛攻鲜卑,打的对方节节败退。鲜卑人的变化由上而下,稽娄渊敏锐地发现了,环顾四周,见兰黎这家伙带着人护在自己身边。
指着前方狠狠道:“待在我这儿干什么,带人给我冲上去,鲜卑人支持不了多久了!”兰黎有些踯躅,但被稽娄渊冷眼一瞄赶忙率人加入战斗,临了还道了句“王子小心”,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稽娄渊可管不了兰黎的小心思,注意力时刻放在前方战斗上,匈奴人胜局已定,心中极其热切。
这是鲜卑人侧边发生了一些动乱,稽娄渊看得清楚,那是有人在背后攻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稽娄渊心中涌起一股有如天助的感觉。
两面夹击下,鲜卑人终于支持不住了,一个贵族果断地带人撤了,有了第一个,很快便有第二个,逐渐演变为全员溃散。稽娄渊可不会那么简单的放他们离去,这些敢于抵抗的鲜卑人,若是让其逃离重整旗鼓,威胁太大了。
果断派仆固怀荌与贺兰当阜,追亡逐北数十里,而稽娄渊,则见着依旧混乱无序的受降城内外,目光热切,到了收获胜利果实的时候了。
鏖战了一夜,匈奴士卒皆已疲惫,但在稽娄渊的催促下,不得休息,将四散的鲜卑隶民抓捕驱赶到一起。撤往受降城外围,远避大火,收拢战马,拘束俘虏,搭建营地,忙至大半夜,方才得空。
仆固怀荌回来了,稽娄渊亲自迎了上去,此战仆固怀荌功劳甚大。见稽娄渊亲迎,仆固怀荌下马行礼,厮杀至此方歇,显然累了,下马都不利索,身形有些晃动。
稽娄渊伸手一指,身边有亲兵赶紧上前扶着。仆固怀荌统领的士卒也是一般,身上的鲜血凝固了,眉宇间满是疲惫,面上一阵倦意,眼皮不断打颤。
见到仆固怀荌这副模样,稽娄渊没有多废话,上前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轻声道:“怀荌,辛苦了,与勇士们下去休息吧!”
招招手将贺兰当阜叫至跟前:“当阜,你率人给我看着鲜卑俘虏,防止其作乱,但有不谐者,给我杀。后半夜的防卫也交由你安排了,熬过了今夜,我们才算大功告成!”
贺兰当阜神情振奋,仆固怀荌勇猛作战在前,自己这边做好这善后工作,功劳一样不小,带人安排去了。
稽娄渊往临时为自己搭建的帐篷而去,他自是累得不行,想要眯一会儿。刚刚躺下,眼皮刚刚合上,稽娄渊蹭的一下坐起了身体,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在背后攻击鲜卑的那些人。好像是一些奴隶,虽是乌合之众,对鲜卑倒是也造成了致命一击。
“兰黎!”拿起武器出帐对兰黎叫道:“帮我们攻击鲜卑人的那些奴隶在哪里,你是怎么安排的?”兰黎见稽娄渊重视连忙回道:“属下怕那些奴隶对我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