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果然不堪一击!”命令汉军将士收降俘虏,打扫战场,孟益乐呵呵道。
濡水一战,叛军主力大败,损失兵马六七成,几乎全军覆灭。张纯与张举见机也算快,带着的残军败将仓皇北撤。其余叛军,不是被杀、收降,便是各自逃散。
此一战,二张叛军将一蹶不振,再无与汉军正面一战的资本。对朝廷终于可以有所交待了,孟益心中喜悦,心中已经想着或可以功受召回朝。若是将幽州叛乱彻底消灭,三公九卿也不算奢望。
驱着战马,公孙瓒带着数百亲卫巡来,甲胄之上占满血迹,面露疲惫之色,但神情之间满是振奋。一路走过,大胜之后的汉军将士都抱以崇拜的目光,恭敬地行礼让路。
公孙瓒很是享受这种膜拜,昂首挺胸,轻催着战马往孟益而去。
孟益远远地见公孙瓒朝自己方向来,对周边将士的表现看在眼里。公孙瓒又借此战大笼了一波军心,有些怅然,心中不知该作何感想。
面上,孟益还是堆起笑容迎了上去:“伯珪真勇将也,此战我汉军大胜,当居首功。本将一定上报雒阳,为伯珪请功!”
闻听出了孟益言语中的奉承之意,公孙瓒也稍稍收起些“傲慢”,配合着笑答道:“末将多谢将军了!”
二人各怀心思,侃了一阵子,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战场已经打扫完毕,两万多叛军俘虏,被汉军驱赶着准备搭建营垒,准备就地驻扎。
“伯珪,张纯、张举北逃,有你麾下幽州铁骑,为何不趁势追击,一举歼灭之,取其首级。”说着说着,孟益突然问道。
似是想都没想,公孙瓒没有一点犹豫回道:“我军奔袭,凫水过河,以少胜多,虽则大破叛军,但将士疲惫,体力消耗甚大,还是让将士们好好休整,再进行下一步动作。二张主力都被破了,些许残军又还能掀起什么波浪,将军不必担忧。”
“唔,此言有理!”孟益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似是接受了公孙瓒的说辞。
而公孙瓒撇过头,神情之中带着些异样。此时,他已经有养贼自重的想法了,自二张叛乱后,不到半年的时间,便因功升任骑都尉,比起按部就班的仕途,战功的提升速度不可谓不快。
时势造英雄,公孙瓒头一次切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战争带给他的福利,太过诱人。这个时候,若是快速一战将叛军覆灭,于他公孙瓒,利益可不会最大化。
“将军,北边有一支乌桓骑军向我们逼来,还望早做准备!”公孙瓒心思还在活跃时,有斥候急匆匆奔来禀报。
闻言,孟益是面带惊色,公孙瓒也是眉头一皱,迅速问道:“多少人,距此多远?”
“足有上万骑,以他们的速度,此时距我我军不足六十里!”
“伯珪,我军方战罢,乌桓人这便来了,于这平地野战,只怕不是他们对手呀,我们该怎么办!”孟益紧张地问公孙瓒,临阵决断,本非孟益所擅长的,只得问计公孙瓒。
公孙瓒也脸上沉稳,心中也不平静。此次领军东进,直击二张叛军,便是看出了叛军与乌桓人之间的的貌合神离,各自作乱,方才大胆急进。这乌桓人突至,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此时营垒尚未搭建完毕,否则尚可凭之对抗,上万乌桓骑军,不好对付呀。
心下思索,敌骑已近,没有多长时间给他犹豫了,公孙瓒果断接过汉军的指挥权,直接大声下令道:“结阵,向北御敌!”孟益也不做声了,公孙瓒已然成为了这支军队的主心骨。
派人将叛军俘虏向东驱散,大战在即,这些人虽然战力孱弱,战时爆发出来,也是不小的威胁。若派人看着,又徒费军力,还不如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