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白马之上,公孙瓒白袍黑甲,严肃地盯着石门西城。在登城勇士与攻城冲车的配合下,本就不甚牢固城门快速被摧毁,洞门大开。
一阵欢呼的杀声过后,汉军将士前赴后继,朝城中冲去。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公孙瓒高声法令:“长枪兵在前,刀盾手在后,摆好阵势,给本将平推过去,所遇叛军一概斩杀。”
汉军将士闻令而动,在军官指挥下,严格遵循着公孙瓒的压迫式打法,疯狂进攻堵在城中巷道中的叛军。汉军过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一切有阻汉军前进的人马,皆被无情杀戮。
很快,其余三门,随之告破,汉军气势如虹,将叛军压缩于城中,猛攻急进,叛军节节败退。
困兽犹斗,况人乎?汉军攻杀起来,毫不手软,许多投降的叛军士卒也被顺势斩杀。被逼到绝处,在各自头目的率领下,奋起反击。托着饥饿疲乏的身体,与汉军搏命,不是为了张纯、张举与那些“春秋大梦”,只为一条生路。
“举兄,城门皆破,汉军四面围攻,我军怕是抵挡不住了!得寻脱身之法啊!”张纯脸色焦急,与张举撤到城中,望着城门口不断涌进的汉军,很是慌了神。
“给我顶住!”一边指挥将士反击,一边对张纯道:“看公孙瓒这架势,四面合攻,不留一丝空隙,是要将我们全歼啊!”
盯着排排汉军枪兵捅杀前进,张举双眼通红:“告诉所有人,汉军要将我们全部杀死,想要活命,就随我杀出一条生路来!”
张举的话还是有效果的,但见汉军杀气人来毫不手软,也未听到招降之语,叛军士卒们,鼓起气力,玩命搏杀。
小小的石门城中,厮杀声烈,双方八万多人围着此城激战。叛军玩命抵抗,付出几倍的伤亡依旧不能抵挡侵进的汉军。
只是街巷狭窄,交锋线上也无法投放多少兵力,施展不开,巷战之残酷血腥,令人心惊。张举那厮够狠,直接命令后边的弓箭手朝交锋将士放箭,不分敌我,一概射杀,给汉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这么着来了几次,汉军攻势渐渐缓了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每前进一步,汉军付出的伤亡也在加大。叛军明明在强弩之末,但最后一根弦就是断不掉。街巷之间,已经铺满了敌我双方尸体,后续进攻的汉军将士几乎就是踏在一层层尸体上前进。
张举与张纯这边局势不妙,乌桓人这边就更惨了。巷战之中,面对汉军的长枪大刀,乌桓人哪儿是对手,尤其是汉军排枪突刺,逼得他们节节后退,互相践踏,死伤惨重。
在城邑之中,摆好阵势的汉军,面对下马持刀的乌桓人,几乎就是一场屠杀,若不是丘力居在后以弓箭手压阵,乌桓人早就溃散了。
面对攻势一波接着一波的汉军,丘力居恨得直牙痒,这战,打得太憋屈了。那么多乌桓勇士,就那么轻易地被汉军捅死,砍死,都没有甚么反抗的余地!
一直亲自坐镇指挥的公孙瓒对汉军进攻的颓势了然于心,心知继续加强进攻,叛军也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但将士的伤亡就大了。困兽之斗,须得当心。
强攻猛打,徒耗军力,莽夫所为也。心思一转,公孙瓒果断对身边传令兵道:“传本将令,让北城的公孙范撤出去,留出一道口子,让敌军撤退!”
稍一顿,又大声道:“命令公孙越,统率骑军,待敌军出城之后,从侧袭击,衔尾而追,将其冲溃击散。其余各门,给本将加紧进攻,将叛军打废!”
“还有,注意着乌桓人,人死多少,逃多少,本将不管,但战马,有多少就给我留下多少!”
随着公孙瓒大令一下,来自西、南、东门的压力剧增,叛军更是难以支持。公孙范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