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隆頡正欲追击,刘渊立刻对身边近卫吩咐道:“让隆頡先收兵!”上前观察一番,方才短暂的交手,董军骑军足足丢下了五六百具尸体,竟无一名活着的俘虏。心头不由暗叹,这个时期的董军,着实不可小觑啊!
又半个时辰,随刘渊南下之军已然全部渡河,重新整顿好阵型,须卜赤弇问道:“大王,下一步您如何打算?”
刘渊呵呵轻笑答道:“都越过大河了,自然要带领将士们去看看那雒阳雄城。顺便再去见见董卓,当年在西河,他可是给了孤偌大一个‘惊喜’,至今仍旧记忆犹新呐!”
“赤弇,你领军三千,去将西边的平阴城占领,孤亲自领军继续南去!”
“诺!大王当心!”
邙山之阳,天子御驾周边气氛却紧张异常,董卓“护送”着刘辩回宫,正遇北追而来的袁绍军。见天子落入董卓之手,袁绍自然不服,这可是他的目标,当即要争。先是言词冲突,而后刀兵相向,若不是卢植等臣子极力相劝,只怕早已拼斗起来。而后袁术亦带千余人北来。
“董将军,本初,公路,三位都是救驾而来,如今首要之事乃护卫陛下回宫,稳定雒阳,切莫于此相争呀!”卢植几乎恳切劝解道。
“哼!”袁绍率先收起佩剑,气氛终得缓解。袁绍此时手下兵力不过两千,还不如董卓麾下多,又连夜厮杀奔波,他心知绝不是董卓手下铁骑对手。卢植给他这个台阶,也就顺势下了。
董卓何人,袁绍的底气不足他自然察觉到了,当即哈哈大笑一声,命人继续护着御驾越过袁绍军朝雒阳城北而去。
正巧,北边传来动静,华雄、樊稠二人引残军而归。二人奔至董卓马前,下马下跪。见着那三四百残兵,还有满身狼狈的华雄二将,尤其是樊稠,浑身上下创口甚多,明显经历过苦战。
“怎么回事!”董卓恶狠狠道:“我上千精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二人不敢怠慢,快速地将与夏军交战之事一一道来。
“匈奴人!”董卓十分惊讶:“其远在千里之外,怎么会突然如此深入我大汉之境。他们有多少人?”
“末将至时,其已有近两千骑南渡,其后仍有军队源源不断南来,末将估计,至少有四五千骑!”樊稠回答,带着些不确定。
周边的袁绍、卢植等人,也都闻听董卓这边的消息,都是面露惊色。真是多事之秋啊,状况不断,这匈奴夏国竟也又军前来!
“主公!”李儒靠近董卓,低声道:“在下虽不知晓匈奴军队为何会突至河南,但此时此刻需得当心啊,尽快入雒为要。我军实力不足,又有袁绍在这儿掣肘,若是匈奴铁骑来袭,只怕不妙呀,他们的战力,您心中可有体会吧!”
董卓闻言,当即色变,立刻催促着加快速度回宫。
又向南行十数里,雒阳北门在望,刚送一口气,后边就传来了成片的马蹄奔腾之声。“禀陛下,主公,后方有数千铁骑袭来!挂‘夏’字旗,是匈奴骑军。”
“后军变前军,戒备!防御!”董卓当即命令道,回首远眺,见着“夏”字大旗在着黎民时分异常清晰,粗么估计一下,约有四千骑!
事有不妙啊!董卓面沉似水,立刻对袁绍兄弟道:“二位,敌骑来势汹汹,还请合力抵御,保卫天子!”
此时他们三军,合计不过五千余步骑,其心不齐,面对四千夏国铁骑之来袭,没有人不感到压力巨大。袁绍口中称是,率军往右翼列阵,举盾立枪,作防御状。暗下里却对手下亲信校尉吩咐:“稍后若大战起,我等寻机劫得天子,急归雒阳!”
“诺!”
刘渊亲自领军向南,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