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淳于琼也没有孤想象中的无能,晋阳,其还是守得不错嘛!”中军大营中,刘渊升帐议论事,微微感慨道。
在晋阳城下屯兵好些时日了,攻城之事,却半点进展也无。初至登城未果,到如今,偌大的晋阳,竟让淳于琼給守住了,尤其是随着城中世家的发力,晋阳的防备能力大大提升,刘渊在外亦能感受到城头兵丁的增加,颇为头疼。
“大王,我军将士多不习不战,尤其是这城战。晋阳又乃坚城,池深墙高,若强行攻之,我必损失惨重,不可取!”前军将军轲比能在下禀道。
“话虽如此,我两万多夏国大军在此,难道就被之区区晋阳阻住了吗?臣请亲领乞活军攻城,破之献与大王!”仆固怀荌闻言,当即大声道。自攻灭鲜卑后,仆固怀荌已经许久未经战事,在美稷待了这几年,可把他憋坏了。
“莫急,轲比能此言有理,晋阳城中守军不过数千,以我将士之精锐勇猛,若强行攻之,城池必破无疑。但损失必不少,有消息传来,袁绍已经领军北上,在晋阳城下损失多了,我们拿什么对付袁绍。况且太原可不止晋阳这一城,若每城每邑都如此作战,那要打到什么时候去,我夏国又有多少兵士用来消耗?”刘渊止住激动的仆固怀荌道。
刘渊话落,军帐中的气氛沉了下来,刘渊心中戚戚,帐中猛将能将不少,但缺一个与他商量共事之人啊。
此次东进太原,刘渊是定了要吞并并州之心了,不似以往胡族入侵,抢掠一番,打完就走。然要将这汉境纳入掌控,攻城破城,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避也避不开的。
攻城未果,刘渊原有心困着晋阳,待袁绍回军,先行破之,再行攻城,行围城打援之事。但几番考虑,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无他,不确定性太大了。
袁绍手下可不乏能人,许攸那些谋士,也不容小觑,其也定知夏国铁骑的厉害,定不会給多少野战的机会。且若不趁晋阳兵力薄弱之时破之,日后还能不能有此良机,也是未知之数。
打量着帐中众将,扫到一人,刘渊问道:“阎柔,你觉得孤该如何行事?”在美稷大牢中待了几个月后,其还是向刘渊纳诚了,如今被拜为步军副将,随军出征。
阎柔沉思一会儿,禀道:“莫若先攻取北边狼孟、盂县,东边榆次,控凿台、梗阳二塞,肃清周边,再行破城!”
“可!”刘渊眼中没什么惊喜之色:“于大局无甚突破啊!”
“大王,探骑来报,袁军前锋三千余人,已然北归,经上党涅县,正向太原进军!”隆頡进帐禀道。
刘渊眉头稍皱:“动作好快啊!”
“刘仇!”刘渊突然唤道。
“在!”刘仇闻声当即起身。夏国建立后,都仇也随刘渊改姓刘了。
刘渊盯了几眼自己的这个弟弟,缓缓命令道:“孤与你两千前军精骑,你与达奚伶一并统军南下,給孤迟滞、拖延袁军进军速度。你不是常言无用武之地嘛,如今孤给你这个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诺!”刘仇兴奋道。他已经整整二十一岁,从小苦读兵书,习练武艺,可惜都一直被刘渊压制着。如今刘渊稍微送了送他身上的“缰绳”,自然激动地很。
起身于帐中走了几步,随后刘渊再行下令:“阎柔,北边几县先不管,如你之前所言,你与独孤盛领步军渡晋水,将榆次、凿台、梗阳三地拿下,独孤盛驻榆次、凿台,你驻梗阳!”
稍微想了想,又对诸将下令:“素利、檀柘、秃瑰来,你三人明日与孤率领乞活军攻北城,此次不留余力,全力攻城。其余诸将給孤牵制另外三门守军,孤将亲自掠阵。”
“诺!”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