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段凌面对刘仇这个王室重将,竟有些紧张。
再次拍拍段凌肩膀,这是刘渊勉励臣子喜欢做的动作,如今他也慢慢学会了。这种感觉,当真不错。刘仇离去,巡视其余城段,留下有些发愣的段凌。
“大司马!不知道贼军明日还会不会这么疯狂地进攻了?”将军府,乌华黎声音沙哑地向须卜赤弇道。
这些日子下来,须卜赤弇做为大军统帅,一直稳得住,但压力可不小,心里当然不会如他面上表现出来那般云淡风轻。
手里把玩着刘渊曾赏赐的翠玉匕首,耐心擦拭着,发问:“将士们怎么样?”
“苦战这么久,都已近崩溃,连日高强度的战斗,末将只怕撑不住了!”乌华黎低声答道。
须卜赤弇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沉吟片刻吩咐道:“你带人将尸身都收容起来集中焚毁,天气燥热,以免产生疫病!”
“诺!末将这便去办!”乌华黎直接道,正欲转身,被叫住了。
“城中的军粮还有多少?”
说到这儿,乌华黎的脸色简直有些难看,凝重答道:“这是最大的问题,后方粮道受敌骑所扰,几乎瘫痪,补给运不上来。如今城***大军所用之粮,不足两日了!”
“只有隔日之粮了啊!”须卜赤弇长叹一声,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动容:“看来,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大司马!”见须卜赤弇反应,乌华黎忍不住道出心中疑惑:“您此前言有破敌之策,如今,时机可成熟了?”
看了乌华黎一眼,须卜赤弇反问道:“天气这般炎热干燥,敌寨立于杂草丛生之处,你说,我们放一把火,如何?”
“火攻?”乌华黎呢喃一句,看向须卜赤弇:“马、韩不是易与之辈,会无防备?”
“你先退下吧!”没有回答乌华黎,须卜赤弇眉头稍微蹙起,沉沉地思索着。
黑暗笼罩下,陈仓东城,这里有整整两千的夏军士卒,默默待在瓮城之内。观其神色,并未有多少鏖战的劳累。
“大司马,此前纵使城战再危急,你都未动用这两千锐士,究竟打算什么时候用?”须卜赤弇三人站在城墙上,刘仇轻声问道。
“现在,城中的牛马集中起来有多少了?”须卜赤弇未作答,反而发问。
“加上从后方慢慢输送的,有牛两百余头,战马仍有两千余匹!”刘仇好奇地看着须卜赤弇:“粮食不足了,大司马是想杀牛马以为军粮吧!”
“多备油脂等易燃之物,尽衔牛马尾!”
“您是想学古时田单破燕之火牛阵!”闻言,刘仇与乌华黎对视一眼,眼神一亮。
“不!应该是火马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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