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稚、王柔、王泽、贺兰当阜、乌樾、赵息、李儒、贾诩等臣,包括刘珩、刘珝、刘琤、刘瑞四王在内,齐聚于宣室殿内。刘渊原本是没有唤刘琤的意思,不过宣室这边如此大的动静,刘琤主动求见。
扫了眼大夏权势最大的一干人,刘渊也不废话,直接将自己的想法道出。一讲完,底下诸人,对刘渊这想一出是一出都是讶异不已。一时间,都不作声,都在心底默默地盘算着。
“兰稚,你什么想法?”让他们消化了一会儿,刘渊问道。
“陛下,如此动静是不是太大了,几乎波及大夏半数的疆臣、将校、士卒,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兰稚一出口还是老成之言,估计也是年纪越来越大,头脑已经固化了。刘渊有什么激进的动静,兰稚一般都是呈保守态度,这些年也都习惯了。
见刘渊面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兰稚心中微叹,还是将他的想法继续道出:“如今大夏虽然四境安宁,但说不准哪一日就又有战事爆发......”
“好了!”刘渊立刻打断兰稚:“朕又不欲一蹴而就,一城、一郡、一州地调整,能出什么乱子?”
按刘渊的想法,他还欲趁机检验大夏朝廷中枢机构各衙署的运转执行能力,毕竟那么大范围的调动,需要诸多衙门参与配合,不是一部一堂能敷得住的。
“元祥,你对此事有什么想法?”刘渊突然问刘瑞道。
一直老实地做着旁听者的刘瑞闻刘渊发问一愣,在场诸王诸公,刘渊欲垂询怎么都轮不到他呀。压下心中的一点慌张,刘瑞恭谨对刘渊道:“儿臣听父皇的。”
刘渊眉头稍皱,尔后轻轻一笑,示意其退下。又看向刘珩。
“儿臣以为,还需斟酌斟酌。”刘珩面无表情答道。
“儿臣认为可行!”刘珝主动向刘渊道,嘴边挂着肯定的笑容:“缓行之,必可无碍。父皇此举,就如同在梳理我大夏的经脉,于我大夏的稳定有大利!”
刘琤微低着头,轻声道几字:“儿臣以为可行!”
“既然都没有意见,那此事就定下了!”刘渊身体一直,虎目盯着臣下:“叔优、季道、文优、文和你们尽快商量出个章程来,吏部、兵部全力辅助!”
“诺!”其他人面露苦笑,刘渊已然很强势地定下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再说此举,确是利国、利中央朝廷之事。
刘渊这才露出了满意之色,将众臣召唤而来,名曰商议,实则这种刘渊心意坚定的事情,从来都是他一言而定之。此次似兰稚淡淡的反对之见,直接被其忽视,至于其他中枢大臣,连问询的动作都省却了。
告退之时,众人的神色各异。刘珝面上一直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看起来心情不错。他是从中看到了机会,在国内进行这么大的士卒调整、人事调动,他可趁机安插些自己的人了。
当然,看出此点的,可不止他刘珝一人。比如说,刘琤。
......
又在宣室待了一下午,黄昏日落,昏黄的光芒覆盖在长安的宫城之内,将那些壮丽的朝阙渲染地极其美丽。伸个懒腰,刘渊步出殿门,吹了吹习习晚风,身体的疲惫似乎消减不少。
身后大殿门窗缓缓关上,发出沉闷的吱呀声,刘渊站在殿前平整的地面上,放眼眺望宫中景象,感到一阵的心旷神怡,很舒服。
“陛下,卞淑妃那边派人询问,今夜可否夜宿淑妃处?”张让站在刘渊侧后方,替卞氏传话道。
“哦?”刘渊眉头一扬。
卞氏跟了刘渊二十多年的,一向安分,不争宠,尽心侍候,生儿育女,从未让刘渊感到厌烦过。以往心情郁郁之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