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立嗣?”刘琤心中默默思考着:“此前龙体有恙,长居椒房殿,是因皇后之故?”
刘琤,他也是接受不了的,只是他的反应不似刘珝那般大罢了。
......
刘渊这急欲立太子,还真与之前病倒有关。过往他不急,是因为他自感还能撑个十几二十年,但经此病况之后,他没那么自信了。他原是欲慢慢择君,慢慢考量诸子,但深思熟虑后,还是觉得太子之事,确是拖不得了。再让诸子争斗一番,只怕要出大乱子,刘渊还是不想,他人还未死,他的大夏给几个儿子斗崩了。
至于选择刘瑞,无他,谁叫他有个好母亲,有个好身份,天生自带“主角光环”,能得到大部分人的认可。虽然刘渊多年来一直在提倡推广“夏人”的概念,但他心里清楚,在夏国人的心里,胡汉还是有别的。
刘夏是要在雍、凉、并扎根的,汉人力量不断抬头的当下,刘渊需要刘瑞的血脉来稳固人心,消减国人对胡夏的抵触。
刘渊自然不会仅因此,便立刘瑞,若其只是个庸人,再管他有多少“皇室血脉”,刘渊也不会立。通过这么些时间的观察,在刘渊看来,刘瑞确是稚嫩,但还不是庸才,这也就足够了。
当然,刘渊心里也有警醒,要提防“胡系”势力的反扑。这毕竟是关乎大夏是谁“当家作主”的事情,对胡人老族,刘渊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又打又拉,但在夏国的势力,仍旧不小,他们也是夏国的根基之一。
到如今这个地步,刘渊甚至不能保证须卜、贺兰、仆固、乌氏、独孤、奚氏、昆氏这些匈奴老族的态度。这些老族,在刘渊建立大夏的过程中基本都是为他马首是瞻,族中人才,在屡次作战中,战亡者无数。
讲真的,哪怕刘渊再强势,在这种很可能涉及到“根本”的问题,刘渊也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紧跟着自己的脚步走。
若说再削减氏族力量,刘渊也不愿再下那个刀了,毕竟“汉系”力量也是需要制衡的。刘渊所做的一切,是为了稳定他的统治,断然不会忘记他的根本。没有了胡臣、胡将、胡民的效忠,他这个大夏皇帝也是做不下去了。
思来想去,只要军队不乱,一切问题就都好说,而对这点,如今的刘渊还是有自信的。
宣室之中,气氛稍显凝重,刘珩四人被刘渊集中于此,在旁侍候着的是新任的中书令王柔。殿外,是三省大臣以及还朝不久的卫王刘仇,都屏气凝神,等待着殿内的结果。
“朕,欲从尔等兄弟四人间,择其一立为太子!”看了兄弟四人许久,刘渊开口了,说了句道明目的废话。
若没有刘渊之前的安排,闻此言,刘珩三人或有期待,但此刻,除了刘瑞尽力地表现着自己的淡定,其他三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刘珩表情淡漠,只是袖袍之下,双拳握得很紧。刘珝埋着头,身体紧绷不欲刘渊察觉到自己穷目的愤懑与不甘。刘琤倒是平静地目视前方,眼神之间没什么色彩,面上难掩苦涩。至于刘瑞,目光炯炯,清晰地感受着扑通扑通,加速的心跳。
将几个儿子的反应尽收眼底,刘渊心中并无多少波澜,看向刘珩,淡淡问道:“元横,你是长子,你觉得你们兄弟,何人有德居东宫,承继大夏社稷!”
迎着刘渊的眼神,刘珩张了张嘴,哑然无声。刘渊就一直盯着他,几个呼吸的功夫过后,刘珩一拱手:“父皇属意何人,儿臣都拥护之!”
没有管刘珩言不由衷的话,刘渊要的就是他这个态度,望向刘珝。
“郑王弟,忠正果毅,勤于王事,任劳任怨,可以为嗣。”察觉到刘渊目光,刘珝抬首高声到。引得殿中几人侧目,刘琤都颇为讶异地瞥了刘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