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无战心,反倒是那些青壮,多有与夏卒拼命的。其中有不少前汉的“遗老遗少”,抗夏之心坚决。
刘珩早过了亲自追逐厮杀的阶段,一直把控局面,调度军卒,剿杀凉军。轻策着骏马,带着几百骑在弱水之岸巡视,不算太深的弱水中,漂浮着许多尸体,场面略显悲凉。
“如此轻易,此次西征便告胜利,倒是孤未曾想到的!”刘珩有些感叹。夏军这一路来,作战倒还算轻松,真正辛苦的反而是那前后十多日的长途赶路。
“全奈殿下统军有方!”王双满脸的兴奋,在旁对刘珩道。
“韩遂那里什么情况?”刘珩西望金乌,似乎“才想起”此次的目标。
“沿弱水向北逃亡而去,马超已经领军去追了!”王双禀道。
“其他不说,打韩遂,这马孟起,却是积极异常!”刘珩冷笑一声,顿了顿,转身吩咐道:“让将士们再辛苦,在天色暗下来之前,将所有俘虏看押好,就地扎营!”
“点一千骑,随孤北去!”精神仍旧振奋,刘珩朗声下令。
一路向北不过八十里,便闻前面消息,马超率属下追击残兵北逃的韩遂,于屋兰城截住之。一番强硬的激战,马超以少胜多,击溃韩遂军,生俘韩遂。
“这马超,打仗倒是一个能手!”闻讯,刘珩眉头一扬,随即想到了什么,对身旁王双吩咐道:“此前孤虽严令诸将生擒韩遂献捷长安,然马超与韩遂有仇,恐其依旧杀之。子全,你快马先行屋兰,将韩遂给孤看住!”
“诺!”受命,王双率人加速沿水而去。
在残破的屋兰城中,少许的羌民被马超驱赶出去,腾出位置给夏军与俘虏驻扎。在城中寻了一处稍微干净点的小院,摆案设牌上香。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没有燃香蒿,仅以柴木代替,虽然简单,却显郑重。
韩遂双手被缚,嘴里塞着一张脏布,跪在马腾灵牌前,不断挣扎,呜呜作响。
院中有十来名夏军士卒,俱头裹白布。马超立在正中,缓慢地擦拭着手中长刀,看了眼马腾,冷声道:“想求饶?”
凌厉地转身,对着马腾的灵位狠狠磕了几个头,额头立刻泛红。
“这么多年了!韩遂老贼,你该为我父偿命了!”马超举起战刀,对准韩遂脖子。
韩遂挣扎地更加剧烈了。
“将军!真的要杀吗?陈王殿下那边如何交代?”有属下劝道。
马超深情间没有一点动容,瞪了其一眼,令其缩了缩脖子。红着眼睛,蓄起全力,手起刀落,韩遂连惨叫声都未发出,脑袋便被剁下,滚至马腾灵牌前,眼睛睁得老大,死不瞑目。
曾经威震河湟的凉公韩遂,就这么如杀鸡屠狗般,被宰杀。
王双带着十来人赶到时,已然完事,扫了一圈院中情形,那具无头尸体倒在一边,鲜血淋漓还未凝固。马超默默跪在案前,香案之上,是那颗狰狞的头颅。
“马超!你敢违背殿下将令?”见到这情形,王双当即质问道。
马超完全不了王双,跪在那儿,没有丝毫动静。见状,怒色一闪,快步至马超跟前,高声逼喝道:“马超!”
沉浸在手刃仇人之快感中的马超似乎这个时候才发现身边站着只臭虫在聒噪,斜着眼瞄了王双一下,也只是瞄了其这一眼。
王双本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被马超的蔑视惹怒了,语气森寒:“殿下将令,生擒韩遂,你既然已缚之,为何杀之!”
“汝不过一护卫家奴,也敢于某面前啰噪!某如何行事,需要向汝解释吗?借陈王之名来压某,狐假虎威之徒,当真可笑!”马超终于出声了:“还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