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劲儿,想要将马超尸身寻回,无果。最后还是刘珝派人,带回了马超的遗物,一把卷了刃的剑,一副染血铠甲。至于尸身,不知埋在哪个山洼土坳之中,便寻无迹。过了这么久,就算找到了,只怕也难以辨认。
在不大的正堂内,立着马超的牌位,牌位前小案,摆着马超的遗物。马超的妻妾嘤嘤直泣,在旁跪着三个一脸茫然的小男孩。另外,也只有马岱、马铁、马休马氏兄弟在。
马岱年纪稍长,在前,盯着牌位,眼中时而露出愤恨之色,他们这些人自然是觉得马超死得冤。但一想到杀兄者陈王,又不禁面露颓然。
“周王殿下来了!”一名马氏老奴上前在马岱耳边禀道。
眼神一亮,马岱赶紧起身,欲出门迎接。这边刘珝已然与杨阜前后脚进堂而来,扫了一圈堂上情形,微叹一声。
止住欲行礼的一干人,刘珝先严肃着一张脸,上前,对马超灵位拜了拜,方才看向马氏几人。
“殿下!”马岱与马休这才出声拜道。
他们二人,还在周王府任职。刘珝亲自上门折节祭拜,让他们有些感动。
“殿下,兄长他死得冤啊!”马休红着眼,语调带有哭腔。
“孤清楚!”刘珝拍拍马休肩膀,沉着声音道:“孟起一代名将,英年早逝,实令孤叹惋。然最令孤痛惜者,如此豪杰,未亡于沙场,去殒命于陈王之军法下!”
“孤定要上表父皇,为孟起正名,为孟起讨个公道!”刘珝直接将仇恨往刘珩那边引:“为了区区一家奴,竟敢戕害孟起如此大将!”
听刘珝这么一说,马氏兄弟几人,更面露愤愤之色。马休更是脱口怒骂,还是马岱沉稳些,抬首对刘珝道:“多谢殿下美意了!家兄性如烈火,军前行举,确有不妥,犯了军法。若殿下上奏,恐惹人非议。岂可再因家兄之故,而累殿下英名。”
闻其言,刘珝稍显讶异地看了眼马岱。随即一摆手:“孟起在孤门下,出了事,该有的担当,孤还是有的!”
到马超遗孀面前,摸了摸其怀中两小儿的脑袋,郑重对其言道:“孟起乃孤挚友手足,今后在长安,有什么困厄,尽可寻孤!”
“汝妻子吾养之”,刘珝大概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多谢殿下!”听到刘珝的允诺,马超遗孀立刻带着幼子下拜,一阵哭泣。
未几,禁军将军庞德到了,表情严肃,眼神中深含着哀恸。径直上前,对马超灵位猛磕了三下头。作为马氏旧将,如今马超这么没了,他心里也是难受地紧。有复仇之心,却无复仇之力,徒呼奈何。
直到感受到刘珝的目光,这才转身过来行礼。
“恭喜殿下!”在回府的王驾之上,一阵沉默之后,杨阜拱手对刘珝道。
“何喜之有?”刘珝似乎想着事,过了好一会儿,出声问道。
“马氏诸将,尽入殿下觳中也!”
“马孟起,确是一代骁将,然这么些年了,也未彻底臣服殿下。如今马超亡于陈王之手,只要稍施恩,便可尽得马氏兄弟之心。”杨阜缓缓道:“马氏兄弟皆出自将门,虽然比不得马超,却也是可用之将。尤其是马岱,沉稳刚正,谨于行为,可以重用。那庞德,式昭果毅,声名曾闻于陛下,此诚可以为臂助!”
刘珝面上终于露出了点淡淡的笑容,掀开帘幕往向车外,有些出神道:“马超得爵兴平伯吧!”
“正是!”杨阜恭敬答道。
“孤替其请个恩赏,让马超长子袭爵!你再置办些财货,给马府送去!”刘珝淡淡吩咐道:“还有,放出话去,马超乃孤之挚友,他的遗孤,不得有任何人打扰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