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祭茗宫)
“培养一个对手跟我抢青赦环么?”
墨嫡这个回答着实让信彤吃了一惊……
护法……
兴许她,只是开玩笑……
于是信彤故作淡定道,“哎呀护法,老一个人占卜多累呀,两个人一起就会轻松许多。”
“谁说两个人就会轻松?”墨嫡道。
信彤摸摸后脑袋,“难道不是吗?”
景蔚轻叹,“占天卜地之事两个人若预测得不一样还得费口舌统一,这不比打仗,人多力量大,师妹你就是太笨了。”说着摇了摇头。
“可是两个人预测的不应该更准一点吗?”信彤不依不饶。
景蔚眼睛一眯:“你这意思是觉得墨嫡护法预测得不够准咯?”
信彤僵住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其实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墨嫡的能力,从古至今,她料事如神,测无遗算。
信彤还清晰的记得七百年前的那天,自己刚吃力地把一坛元熙酒从酒窖里搬上来,就看到墨嫡神色严峻,让自己立刻去通知殿下马上动身,地点:移苌峡。
信彤当时莫名其妙,心想什么事情这么急,非要马上去。要说两个师妹去参军了,午阳整天睡觉,平常跑腿的事情都是景蔚处理的,信彤还不解地问:“让大师兄去不行么?”
“不行!他没你快!”
信彤因为是孔雀,天生有翅膀,所以虽然其他的幻术她不精通,但说到飞,也就是四夕能跟她平起平坐。
那是信彤第一次看到墨嫡平常淡然如水的脸上,有那么一丝因为不确定而表露出来的紧张。
后来,信彤很后悔自己临走前还跟墨嫡费了些口舌,也很后悔自己其实路上并没有尽全力飞,如果她知道这迟一点点的后果就是失去四夕,再晚一点还可能失去叶刺,那么她哪怕拍断了翅膀都心甘情愿。
信彤想到这里,怯生生道:“那个……护法,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怕我太累是吧”墨嫡浅浅地笑道。
“是的是的!”信彤立刻拼命点头。
“护法,我这笨师妹只是想说服你收了她,好名正言顺天天照镜子。”景蔚道。
信彤一怔,心想刚才那尴尬的场面好不容易下了台阶,又被大师兄抬了上去。而且不出意外地,他又看不起自己说自己笨,实在是忍无可忍,于是大嚷道:“师傅不在你就欺负我!等他回来我去告状!”
景蔚一脸无辜,“哪有趁他不在欺负你?”
“你刚才就是故意趁他不在骂我笨!还骂了三次!”
景蔚一愣,心想这笨师妹信彤平常脑子不好使,没想到记仇记得这么清楚,自己有说过她三次么?哪三次?
算了……懒得去数了,于是一本正经地反驳道“胡说,并没有故意趁他不在骂你笨,他在我也照样骂你笨。”景蔚边说边走了过来。
信彤气的都快跳起来了,“你你你……!”此时她真想用尾巴扇飞这只臭狮子。
景蔚并没有理会信彤,而是径直走向了墨嫡,眼神严肃,“对手是谁?”
墨嫡叹了口气,“楠娴儿。”
景蔚一惊,不禁看了看旁边椅子扶手上的蛇皮,只见那蛇皮色泽透亮,光滑如玉。
那个在九天圣坛上自尽的前青允殿殿覆军,那条在祭茗宫前等上一个又一个寒冬的灵蛇,每等一次都会脱一层皮。
景蔚皱起眉头,没想到她还真为了报仇等到了现在,定是献出了锢魂石。
景蔚也纳闷,这楠娴儿